單簡微微挑著眉,隻見他一雙漆黑的眼睛裏似乎正略帶驚訝,他唔了一聲笑眯眯道;“都有了前車之鑒,怎麼還是不乖呢”。
隨後他又有模有樣的歎息了一聲。
………
赫昭在心裏直接罵了句偽君子,她真是可惜沒有打開攝像頭記錄下來,不然這些證據都能把這些人抓起來。
單簡眯了眯眼睛燦然一笑,年輕溫潤的麵容上透著一種不諳世事的靦腆,如果不是剛剛看見他惡劣的樣子,真該被他騙了。
他對著踩著紅衣服女人的彪壯大漢道;“阿圖下次要溫柔一些,女孩子最受不得疼了,你看看都流眼淚了,快帶人家去看看”
說著說著他就突然發笑,好似看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溫潤的臉上越發的恐怖。
他理了一下眼前碎發,隨即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恢複了一貫的懶散神色。
“處理好了就把人抓過去,別讓詞爺等太久了。
他身邊走出來了兩個保鏢他們分別拽起了赫昭和一個白衣女人,使著力的不帶一絲憐憫的推著她們的肩膀,迫使她不得不往前走。
赫昭在心裏犯著嘀咕,像現在這種情況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在心裏麵算計了一下,她之前就注意到了,這一批人之中除了她就隻有紅色衣服的和白色衣服的麵容最是好看。
最好看的,她動了動眼睫不露一絲情緒。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側目看了一眼單簡,對方同樣正在側著頭注視她,嘴裏扯著一抹看不出來深淺的笑容。
赫昭別過頭不再看他,心裏卻暗暗警惕。
很快,她們就被推出了門,出現在視線裏的赫然幾座北歐風格的別墅,大膽的運用著白紅兩色交織而成,錯落有致的分列著。
還沒有等她思考幾秒,後麵的人似乎沒有了耐心咕咕噥噥了兩聲然後就扯過她們的手臂,生拉硬拽般的拖著往前走。
那白色衣服的女子,被身旁的保鏢緊緊地拉扯著前行。隻見那男人滿臉橫肉、目露凶光,其力道之大讓人疼的直皺眉頭。
她腳步一個踉蹌,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斜,險些摔倒在地。
赫昭看了一眼,眼神卻不由的劃到她身後,她的不遠處有一個高挑瘦弱的男人從一個似乎是倉庫的地方裏走了出來,他的手緊緊握著什麼,表情癲狂。
隨後他將手湊到鼻子上,猛地吸了一大口氣,口鼻附近泛起淡淡的白粉。好似觸發了什麼開關似的,他似乎激動極了,身體彎曲著止不住的抽搐抖動, 消瘦可見骨的麵容,笑得越發駭人。
這時那個應該是倉庫的地方走出了幾個滿臉凶相看樣子像是保鏢的人,他們手裏麵都提著足足有三四指粗的木棍,看著麵前瘋狂的男人,他們不為所動的抬起手就是狠狠砸下去。
棍子敲在皮膚和骨頭上的聲音讓人聽得頭皮發麻。
那個男人被打的躺在地上,一棍棍的落在身上,但是好像感受不到痛苦似的,仍然是癲狂的笑著。
可能是赫昭停留的目光讓那幾個人感受到了,他們反射性的掃射過來了這邊,還不等她收回目光就被人猛地一使勁拉扯著往前走。
他們的力氣極大赫昭嘶了一聲,然後擰了擰被綁在後麵的雙手,手腕被勒得發緊,細嫩的皮膚摩擦著粗糙的繩子,不用想她也知道肯定是紅腫了。
赫昭看著前麵推粗暴的拖拉的白衣服女人,她的雙手在空中手足無措的揮舞著,她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著不遠處離開的幾個人人,他們收回了目光,手上的勁依舊沒有停歇。
地上的人奄奄一息的抓撓著地板,手指血肉模糊,甚至有幾隻手指甲蓋都被掀飛了,都仍然感覺不到痛苦的樣子,癲狂而又心滿意足的喘著氣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