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樓媽媽見歐陽穆一行人軟硬不吃,心想有句古話叫做上路不欺地頭蛇,在桃源鎮,他們的話比皇上還管用呢,這家夥再牛氣又能如何。他們人多,先把對方揍一頓出氣再說。
歐陽穆曉得這幫刁民怕是都別慫人慣壞了,他們一行人雖然表麵是四個人,但是因為帶著妻子梁希宜,自然不會貿然行事,他暗中會留下幾個樁子盯著,此時怕是早已經去縣太爺府上調兵。
他倒是要看看,這位縣太爺老爺如何斷案。
縣太老爺和師爺商量半天,對方也沒說到底是誰,就拿出了個靖遠侯的牌子,歸根到底,桂花樓的後台可是好幾個侯府,但是這些個侯府可願意同靖遠侯府敵對,當然,目前在桂花樓的是定遠侯府的誰也極其重要。
師爺給老爺出謀劃策,不管是誰,靖遠侯府他們是絕對不能得罪,所以當下派兵先把人撈出來再說,看看桂花樓媽媽打算抬出誰,再看看這人是靖遠侯府的誰。
別介不過是個旁支遠親,連靖遠侯的麵都見不到,也自稱是靖遠侯的人!
縣裏官兵在歐陽穆的侍衛帶領下包圍起桂花樓,桂花樓媽媽一怔,暗道這人背景應該夠深,否則縣太爺那老頭不會掃了他們的麵子,但是縣太爺自個沒現身,說明他也不樂意得罪桂花樓。
事已至此,她是扣不下歐陽穆,隻能讓他離開,不過暗中卻是給京城快馬加鞭送了信兒。
沒兩日,京城就來了一對人馬,桂花樓媽媽笑臉相迎,卻是直接把她拿下,然後將整個桂花樓封掉,捉拿住李秀娥等一幹女眷,直接送往西北大軍充了軍妓。
這個隊伍的領頭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穆的二弟弟歐陽岑,桂花樓求救信函都送到了靖遠侯府,他自然趕緊過來解了她的燃眉之急,省的她又去打擾到大哥和大嫂了。
歐陽岑順道還去了一趟縣太爺府,宣了一道剛拿到的聖旨,至此桂花樓事件落幕。桂花樓媽媽最終也不曉得得罪的是誰,李秀娥也沒想到不過就是玩鬧似的調戲了下假公子罷了,就成了軍妓。還是那種被扣押大哥故意刁難的軍妓。
桃源鎮上的幾個大戶急忙打聽那一日離去的一對夫妻,人家不過是留了一天,進了躺桂花樓,不過兩日,從縣太爺到桂花樓全部被拿下,聽說連京城的桂花樓都易了主,改名牡丹樓了,可見這人多麼的霸道。
經營多年的桂花樓,就是這般不費吹灰之力的被人連根拔起,最主要的是那對夫妻走了便再未出現過,更不曾放下一句狠話,所以才會覺得恐怖蹊蹺。有那富裕的商賈,曉得這是桃源鎮附近來了大人物,囑咐家裏下麵的鋪子定要好生伺候陌生的客人,別狗眼看人低,最後得罪了真貴人!
本地的惡霸他們都不怕,就怕這種不知道背景深淺的人物,你都不知道什麼是他們的忌諱!
桃源鎮的風波並沒有影響到歐陽穆同梁希宜的小日子,兩個人入住允縣的宅子,考慮梁希宜會住三年,她大哥早就將宅子修葺了一下,還招了一些定國公府佃戶人家的女兒做事兒。
梁希宜用了幾日時間將房間整理幹淨,倒也是覺得這樣的生活挺溫馨的,一畝三分地,家裏就這麼幾個人,她和歐陽穆整日裏寫寫字,花會畫,說說情話看會信函和賬本,除了偶爾的隱忍情/欲外,倒是真沒什麼能夠讓她操心的了。
歐陽穆不想荒廢了一身武藝,除了早晨會出操以外,還整理了一塊小田地同梁希宜重點蔬菜,還搭了一個葫蘆棚子,結出了一藤的葫蘆。
梁希宜閑來無事,摘了幾個葫蘆在手裏盤,盤出來的葫蘆凸起來部位與地子顏色不一,還挺失望的。歐陽穆見狀尋來個土方,從老母雞肚內黃油脂煉油,再加入一點鹽塗滿葫蘆,放了幾個月,然後貼身揣著,沒幾日葫蘆色就開始往紫紅色走了。
梁希宜見得稀奇,再一次對歐陽穆佩服的五體投地,她的夫君無所不能呢。
轉眼間,八/九個月很快過去,臨近年關,他們將迎來隻有兩個人的新年,梁希宜難得輕省兒,沒有一大堆事物操辦,更因為守孝不用貼花掌燈,樂的悠然自得。
桃源鎮裏暗中曉得他們身份的人雖然來送禮,卻不敢在孝期邀請他們出門,兩個人入夜後彼此盯著對方,感覺到奇怪的氣氛蔓延全身,梁希宜渾身燥熱的轉過身看月色,暗道不好,半年多都忍過去了,總不能此時破戒,她盡量放鬆神經,卻見厚臉皮的歐陽穆從背後圈住她的腰間,輕聲說:“大過年呢,不給點福利嗎?”
梁希宜蝸牛似的轉過頭,裝傻道:“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了吃食,你還想怎樣!”
歐陽穆臉頰微紅,但是他忍了快一年了,真怕自個憋出病來,最要命的是他新婚夜就悲劇了,軟蛋了一次,好不容易解放一夜嚐到甜頭,第二夜又開始過苦行僧的生活,真的,好憋屈呀! ( >
作者有話要說:小夫妻越來越沒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