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失蹤了?
未央宮裏一大早就熱鬧起來了,原因無他,青菱和香茗去侍候冷玖起床的時候發現冷玖不見了,找遍了整個未央宮都沒找見人,如何能不著急?
“怎麼回事?”收到消息的眾皇夫陸陸續續的趕回來,也是有些著急。
“呀呀呀!”剛剛會發聲的冷楚揮舞著小手小腳,人家要娘親啦!
青菱難得有些著急道:“主子不在宮裏,也沒有出宮,奴婢找了好多圈都沒找到,被窩裏亂亂的,主子不會被人擄走了吧?”
“怎麼可能?這是皇宮,就算擄走她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華瑾之急道。
幾人臉上都是緊張,倒是龍月離稍微冷靜些,目光掃過眾人問道:“錦鬱呢?”
“啊?”有人愣了一下,隨即回道:“錦皇夫好像也不在宮裏!”
龍月離了然:“都散了吧,過幾日他們自會回來的!”
冷玖迷迷糊糊被人抱走了,因為聞到是錦鬱的氣息所以她眼睛都沒睜,繼續縮在他懷中睡覺,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馬車裏了,動了動懶懶的身子,掀開簾子看看外麵,到處都是山水,她也認不出是哪裏,放下簾子趴回去,扯扯旁邊錦鬱的衣擺:“這是哪兒?”
正在鼓搗什麼的錦鬱頭也不抬的反問:“說了你知道?”
冷玖扁扁嘴,好吧,她不問就是了,反正不會被人賣了,她操心啥!
馬車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也不知道錦鬱怎麼訓的馬兒,反正不需要車夫駕車它也能順著路走,雖然慢了些,但是卻很平穩,車廂內吃喝的東西放了很多,而且都是宮裏禦廚弄的冷玖最愛吃的東西,也不知錦鬱為了劫走她預謀了多久。
冷玖瞅瞅錦鬱,見他拿著幾條幹草和不知道從哪兒挖出來的草頭在那裏研究,似乎也沒搭理她的打算,冷玖對那沒什麼賣相的草藥沒興趣,也不準備搭話。
就在冷玖趴在車廂裏無聊的時候,突然一陣打鬥聲傳來,冷玖頓時來了精神,掀開車簾看出去,繞過兩棵樹的遮擋冷玖就看見了打鬥的地方,一個白衣的男子帶著三個綠衣女子被幾人圍住,那幾人高大威猛,不過一身粗布麻衣,一臉的絡腮胡子,滿身匪氣,武器都是大刀和錘子,一看就知道是近山的土匪在打劫呢!
一男三女雖然看起來弱小些,不過武功也不算低,尤其是那個男的,武功應該是最高的,非常漂亮的幾個旋踢直接將三個土匪踢在地上,長劍在他們的心口紛紛劃了一刀,刀口不深,但是威懾足矣。
“兄弟們!撤!”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知道遇上了硬點子,當然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先撤再說!
三人中最高挑出眾的女子冷著臉就要去追,卻被那男子攔下,女子不滿道:“師兄幹嘛不直接殺了他們?我們的東西都被毀了,這次回去該怎麼向我爹交代?”
男子收劍回鞘,沒有多大情緒道:“師叔那裏我會去解釋!”
“哼!”那女子沒好氣的收了劍,看看滿地的狼藉憤憤道:“如今好了,東西不見了,馬也死了,回去還要幾十裏地,難道要我們走路?”
另一個女子看了眼臉色不怎麼好的男子,扯扯女子的衣服:“師姐!你別說了!”
“滾!這兒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女子沒好氣的一腳踹過去,跋扈囂張。
另一個女子想勸,目光卻不經意的撇到這邊的馬車,頓時驚喜道:“師兄!那裏有一輛馬車,好像沒人!”
冷玖聞言動動眉頭,轉頭看了眼錦鬱,見他沒什麼表情,好像沒聽到一般,再次轉頭看出去,卻見那四人已經走了過來了。
“這馬車好奇怪,怎麼會沒人還在這山道上走呢?”
“管它那麼多做什麼!”那囂張的女子直接過來抬手就要掀開馬車上來,不過簾子剛剛掀開一點,立刻一股強大的內力湧出去,直接將她彈飛五米遠,好在那男子反應迅速接住,不然定然摔得好看。
“鏗鏗!”兩把劍出鞘對著馬車,兩個女子一臉戒備。
還是那男人最先鎮定下來,放下那女子走過來,雙手一拱,態度謙恭:“不知車上坐的是哪路英雄?剛剛師妹唐突冒犯,還請英雄見諒!”
冷玖瞥了錦鬱一眼,眉頭一挑,笑得意味不明:“英雄?”
錦鬱沒理她,淡淡開口,似是詢問卻又肯定道:“暮雪穀的?白衣穀主是你什麼人?”
那高挑的女子聞言一臉傲氣的走過來:“那是我爹,你是誰?”
錦鬱聞言一笑,是真的笑了,不過那笑是冷玖見過的從未有過的薄涼,不過他的聲音卻沒有起伏:“原來是白小姐,在下想見見白穀主,不知白小姐可願幫在下引薦?”
那女子嗤笑:“你以為你是誰?我爹是你說見就見的麼?”
錦鬱對女子的態度也不惱,隻道:“在下知道白夫人一直有頑疾,白穀主這些年一直在尋藥為白夫人煉製黑玉,在下手中正好有兩味絕世之藥,不知道白穀主可有興趣?”
女子聞言有些驚訝,但是不怎麼信,倒是旁邊的男子憑剛剛錦鬱出手就知道車中之人不凡,這樣的人定然不屑騙他們,態度恭敬的拱手:“若閣下所言是真,在下願為閣下引薦!”
女子頓時不滿:“他要見的是我爹,你憑什麼決定?”
錦鬱沒有理會那女子的話,隻是不鹹不淡的回了那男子一聲:“勞煩了!”
男子道:“不勞煩!隻是我等的馬匹失蹤,不知可否請閣下捎我們一程!”
“既是同路,上來吧!”錦鬱微微抬手,車簾掀起。
“多謝!”男子拱手走過來,他剛剛抬步,剛剛那個女子卻先跑過來了,順便對什麼的兩人道:“我跟師兄坐裏麵,你們做外麵!”
兩人不敢反駁,隻應道:“是!”
“哼!要不是看在馬車的份上,我才不準你見我爹!”女子邊說邊坐上車,坐定之後才抬頭,然後本來趾高氣昂的臉頓時僵住,接著一點點羞紅,傻傻的忘記了反應!
男子掀開簾子坐進來,看見錦鬱的時候也是愣住,不過很快回過神來,拱手道:“在下暮雪穀秋亭,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錦鬱將自己的東西收起,表情淡淡,清冷疏離:“單字一個‘錦’!”
秋亭一笑,知道在外不透露姓名,隻道:“那秋亭鬥膽稱呼一聲錦兄如何?”
錦鬱看了眼旁邊的冷玖,沒有表情:“隨意!”
冷玖看著錦鬱,眼皮一挑,錦鬱不是那種隨意搭理人的人,若是以往遇到這樣的事情,他該直接漠視走人才是,可是今日他居然跟他們說了這麼多話,還要去什麼暮雪穀,直覺告訴她有蹊蹺,不過礙於有人在,她就暫時先壓下吧。
旁邊的女子叫白芷,她在看見錦鬱那一瞬間就後悔自己剛剛囂張跋扈了,可是卻麵子薄不好意思開口,目光轉動就落在冷玖這邊,見她一人占了大半的位置,而且離錦鬱那麼近,頓時臉色不好看了:“錦公子旁邊這位是誰?”
多餘的話錦鬱不會回答,不過這個問題他倒是不介意回答一下,抬手扯了被子給冷玖蓋嚴實一點,眼中溢出一抹柔意:“我的夫人!”
“夫人?”白芷的臉上頓時一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她居然是你的夫人?”
錦鬱冷冷的目光掃過去,冷得讓人順便遍體生寒:“有問題?”
白芷被錦鬱看得渾身僵硬,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中也冷了半截,沒來由的生出一些懼意。
秋亭看了一眼冷玖,眉頭動了動,但是卻沒說話,不過那表情……
冷玖不是傻子,他們這反應太奇怪了,她的容貌就算不是一眼就讓人驚豔無雙的絕世美人,可是她對自己的魅力絕對相信,白芷那臉上明明就是**裸的不信和鄙夷,而秋亭更是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她的臉有那麼難看麼?
目光看向錦鬱,要他給答案,可是錦鬱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要下車!”冷玖沒好氣的吼了一聲,直接用輕功飛了出去,這裏是郊外,想找一處溪流還是很容易的。
冷玖剛剛聽到水聲還沒走到就被人拉住,轉身瞪錦鬱:“你對我的臉做了什麼?”
錦鬱到很坦然的承認:“你自己招蜂引蝶的本事太厲害,若是回去的時候再多一個非你不愛的人,宮裏那七人會撕了我的,所以我改變了一下你的容貌!”
冷玖一噎,氣焰小了些:“可是你怎麼不告訴我?”
“你沒問!”
冷玖:“……”一把甩開錦鬱往溪邊去。
錦鬱再次拉住她:“別看了!”
冷玖才不信,快速奔到溪邊,找了一處平靜的水坑往裏麵看,就是那一眼,頓時讓她氣得差點一頭栽進去;那水裏那個女的,粗濃的一字眉,皮膚蠟黃,還長了雀斑……這……這是她?
冷玖直起身,牙齒咬得快斷掉:“錦——鬱!”
錦鬱依舊老神在在:“隻是醜了一點點而已!”
“這叫醜一點點?”冷玖一步步走進,最後一把撲上去,直接一口咬在錦鬱的脖子上:“我恨死你這個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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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過出去半刻就回來,冷玖看都沒看車裏的兩人倒頭睡覺,她這人懶起來絕對十頭牛都拉不起來,反正現在無聊,倒頭睡覺正好!而錦鬱依舊淡漠從容的坐回他自己的位置,隻是那白皙的脖子上一個紅閃閃的牙印實在刺眼得很。
白芷那雙杏眼看得差點瞪出來,目光在錦鬱和冷玖之間不斷移動,疑惑、不解、憤然,實在不明白為何這麼俊美的公子會娶這樣一個醜婦!
白芷也算是大美人,正直芳華年紀,又是堂堂穀主的女兒,自小就眾多追求者,自然養成了她心高氣傲的性子,不過追求她的那些男人她是一個都看不上,秋亭也算是俊男一枚,但是卻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而這半路遇見的錦鬱,卻在第一眼就讓她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