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剛想行禮,便聽見:“呦,這不是公儀淺,辰貴妃娘娘嗎?不是素聞很有禮數的嗎?怎麼,今兒,來的那麼遲?都沒有來給太後娘娘請安?”
想來這張揚跋扈的便是剛剛兩個宮女口中的熙妃娘娘。顧安的長女,顧芷怡。可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卻也沒有想到在太後娘娘和皇上麵前也不知收斂。
曼聲道:“妹妹來遲,還請姐姐恕罪。是妹妹禮數不周,冒犯姐姐了。也給太後娘娘請安,請太後娘娘恕罪。”柔柔的聲音,聽不出,半分惱怒。
剛要斂裾行禮,一雙有力的大手輕輕扶住她。
“母後,淺兒未來和母後請安是兒臣不讓其來。昨兒忙了一天,也讓她好好休息。至於,其他一幹人,身份什麼的,還需要朕再解釋一遍嗎?”眼角的餘光冷冷的看著上一秒還出言不遜,這一秒卻像是敗了的花一樣的熙妃。似在告知全屋子的人,她公儀淺,是朕的女人,寵壞了又怎樣,是朕慣得。
熙妃聞言,老老實實地起身,甩帕唱禮:“妹妹給姐姐請安,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姐姐恕罪。”在熙妃的領頭下,眾妃嬪齊齊行禮。
除太後外,唯有一人,安然側臥在太後身邊。半閉著眼,此乃公儀婉。一派安然之色。心中卻如受絞刑,心在滴血。
公儀淺看著人群後的那個,心裏暖意洋洋。冰冷的宮中有兩個人可以久伴她不離。點點頭,說:“起來吧。”言罷,行禮
“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參見太後娘娘,兒臣絕非有意來遲。”
公儀婉淺笑,上前拉起妹妹,說:“起來吧。”笑不過蔓延到唇邊,眼中無半分笑意。
公儀淺卻沒有發現。
太後淡笑,笑中包含了許多意思,說:“賜座。”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子。
淺子言看屋中黑壓壓的坐滿了,掀了掀眉毛,挑了一個離淺兒最近的位子站著,說:“那兒臣就站著了。”
太後柔聲問:“你是不是公儀紈的妹妹?”
廢話一句。
淺兒笑答:“是。”
太後說:“怪不得出落得如此水靈。你們公儀家的人個個品貌都不錯。”
這。哪跟哪?我哥是男的,水靈?太後這是。。
公儀淺被問愣住了,古怪。
還未想好如何回答,聲音響起:“和你娘親,好像。”
娘親?太後何時見過母後?滿腹的狐疑,公儀淺陷入深深的沉思。淺子言輕咳一聲,才剛剛回過神。
公儀淺側眸,還好,有你在。
淺子言眸底的暖,淺兒看得一清二楚。
兩人的小動作,公儀婉也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