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並不在與向他們壓過來的巨型雕像,而在於一閃即至的強弩,那些帶著恐怖嘯聲由銳射神弩發出的弩箭,勢頭強猛之極,連寸許厚的鐵板也能洞穿,那些速射神弩威力也不可小看,想不到,自己花費巨資買來做防守西瑞的終級武器會用來對付自己!
‘叮’塔爾叮身前身後的幾十個麵容森冷的金甲護衛齊刷刷的撥劍、出劍。劍氣縱橫間,滿天的箭雨竟無一支能透過他們的劍網。
塔爾叮麵色鐵青,低吼一聲:“退!”
但是身後是二千黑騎堵住了城門,事發突然,那能說退就退,次子烏代一聲慘叫,他位於黑騎前列,身邊可沒那樣的金甲護衛,為躲避一支利箭騰空而起的身子被一支銳射神弩所發出的特製弩箭所洞穿,弩箭透體而過,帶著一蓬血珠釘在身後城牆上,箭尾尤自抖動不已,烏代石頭般的墜落在地,左胸後背血如泉湧,麵色蒼白,眼見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烏代!”塔爾叮悲叫道,他本來就一直在為該立長子達克斯還是烏代為儲君而頭痛不已,想不到這次他本當做是一次旅遊般的出征為他解決了這個問題,更想不到的是,這個可能是德克薩未來的君主初次隨同自己出征,連敵人都未看到,就這樣死於非命。
“暫退!圍住城池,我要西瑞城內所有賤民為你陪葬!”塔爾叮雙拳緊握,雙眼發紅,已失去了常態。
兩千黑騎亂轟轟的掉轉馬頭,後軍變為前軍,向城外逃去。
巨型青石雕像勢頭猛烈無比的向著城門直衝了過來,一路上所碰到的黑騎或是護衛不是被颶風撕為碎片,就是被連人帶馬撞飛了出去,而它的衝勢不減,直指塔爾叮,若是被它壓在身下,保管穿上幾十層盔甲也照樣被壓成一團肉泥,直接省掉醫療救治什麼的這些工序。
“火龍破!”狂魔大吼一聲,兩手環抱處,一條長十米有餘,粗若人腰的火柱對著雕像馬頭直撲了過去,刹那就將那環繞肆虐的颶風撕開一個口子,一頭撞在雕像馬頭上。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民居內的蓋達和任飄零身子有若電墼,麵色一白,同時噴出一口鮮血,狂衝著的雕像猛的一頓,停了下來,一時風消火滅,塵土飛揚,飄飄灑灑的滿天都是。待的塵土稍落,雙方士兵定睛一看,隻見重達數噸的青石馬頭已不見了蹤跡,塔爾叮的持槍雕像可笑的斜掛馬前,好在當時工匠做工確是真材實料,如此的重撞也未能令雕像人馬分離。
塔爾叮連同一眾護衛尚未及喘息,異變再起,一根冰柱由虛化實,迅速凝結為一根長柱,氣勁橫飛伴著全城皆聞的一聲沉悶的撞擊,長柱重重撞在塔爾叮青石雕像的後背上,整個雕像從馬上脫落,騰空而起,向塔爾叮壓了下去,尚在半空,其帶起的烈烈風頭已刮的人臉作痛。
箭妖嘿嘿一笑,左手持住滅神弓,搭上一支黑烏烏的不起眼長箭,吐氣揚聲:“破!”箭勢去若流星,正中雕像前胸。‘噹’的一聲全場皆聞,雕像整個炸了開來,成為滿天的碎石落了下來,雖然還是砸的眾人鼻青臉腫,但好歹解去了巨石壓身之險。
箭妖並不罷休,他掀開身上的黑色長麾,露出胸前的一排箭囊,箭矢色做七彩,閃動著詭異的光澤,他抽出一根青色的長箭,迅速搭上,嘴裏呐呐念道:“上天入地,奪魄搜魂!破魔箭!”臉上黑氣一閃即逝,手中弓弦一鬆,一道青光流星般的劃破火光熊熊的西瑞長空,直射剛才土元素和風元素波動源頭——任飄零和蓋達所處的民居。
發出這一箭的箭妖神情疲憊,他縮坐在馬上,閉目調息。
“好家夥!”蓋達悶喝道一拳揮出,一道石柱在拳鋒處凝結成形,向前暴漲,迎向了這道青焰,箭矢速度太快,使的他無法結出土盾。
石柱青焰相交,發出讓人牙酸的尖利銳響,石粉飛濺中,屋子裏的十餘名部落聯軍士兵丟下弓箭,捂著雙耳,痛苦的抵抗著這讓人發瘋的噪聲。
‘不好!’蓋達麵色大變,石柱急速變短,眼看著青焰就要射到拳上了,看這威勢,自己隻怕最輕也要落個手斷臂碎之局。
一道急旋的錐形龍卷從側麵切入石柱,與箭頭相撞,相交處發出一道閃亮的白色光芒。迅速擴散開來,強橫的氣勁四下橫飛,民居猶如一個被從中心狠擊的雞蛋,整個爆裂開來,碗口粗的原木紙片般的被撕裂成碎片,折木碎石中,還夾著無數的殘肢斷手,那是十餘名部落聯軍的屍骸。
一團色作青白的氣盾被氣浪遠遠拋起,落在兩旁的民居頂上,塵埃消散後,露出蓋達灰白的麵容,他苦笑著搖搖頭,要不是任飄零援手,隻怕還不是手斷臂碎這麼簡單,這箭妖的一箭,威力還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隨著小屋的毀滅,爆炸後的氣勁還影響了附近民居內的部落聯軍士兵弓箭的發射,箭矢一時變的稀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