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你們帶三千嗜血精衛、四千精銳黑騎、一萬五千重步兵隨我出征!”

“末將尊令!”

“達克斯、烏代!你們去請動你們師父魔尊和箭聖隨我出戰!”

“兒臣尊命!”

塔爾叮森嚴的眼神掃過剩下二子二女和重裝步兵第四大隊統領:“至於你們,我留槍聖和一眾禁宮好手輔佐,給我好生守住都城鐵爾曼!”

一身段高挑,極為美麗的少女不依道:“不嘛,父王,我也要陪同你和大哥二哥前去!”正是塔爾叮最為疼愛的三女兒迦娜。

塔爾叮沉著臉想要訓斥幾句,見迦娜嘟著小嘴,滿麵的殺氣立刻化為烏有,無可奈何的道:“好好,父王就帶你出去見識見識,也讓賤民軍見識一下我草原之王的兒女的威風!”

轉過頭來,見大女兒和二女兒也待張口欲言,急忙封住:“好了,都城也需要人手,你們就不要都去了!”

一老臣上奏道:“大王!都城隻有一千六的嗜血精衛、二千黑騎和五千步兵了,對防守鐵爾曼可大大不夠呀!若是......”

“哼!鐵爾曼城高牆厚,再配有大量的速射連弩、銳射神弩和鐵臂投石器,留守兵力足可抗擊三萬大軍強攻,我倒希望那納倫蠢的來攻我都城,到時候我大軍回防,前後夾擊......嘿嘿!我倒不信那些賤民個個都是不死之身!哈哈哈!”

大殿內跪成一片,眾大臣齊呼道:“大王英明神武!威震德克薩草原!”

翌日,塔爾叮黑騎開路,五千重裝步兵團團護衛著糧草錙重,其餘的分前中後三軍,鐵蹄轟隆,二萬二千人卷起老高的塵土,殺氣騰騰的向西瑞開去。

塔爾叮並不急進,大軍保持著一日五十公裏的行軍速度向西瑞穩步進發,在他看來,德克薩狹長的地形就象一個小池,部落聯軍就如同困縮在池端的肥魚,而他的大軍就象一條緩慢向前推進的巨網。他十分享受這種即將收獲的愉悅感受,並不急於將獵物一口吃掉,那會少了很多樂趣!

隻不過,是魚死還是網破!誰能預料?

***

西瑞城高三米,闊三米,每隔兩米留有一個垛口,東西城牆長四公裏,南北長三公裏,每段城牆的正中開了一道拱形城門,兩條寬八米的主街道成十字將四道城門兩兩相連,將城劃為整齊的四塊,兩街的交會處就是城市的中心,步兵營、騎兵營和城守府都分布在這裏。

此刻,石製的城內最高建築——城守府已被拆為平地,石料被士兵運往南、北、西三座城門,配以無數筐泥土,將三座城門厚厚實實的堵了起來,隻留下正門——東城門為唯一的進出口。

城內的居民們收拾著家中的細軟,把家中的糧食做成幹糧,今晚,他們將離開西瑞,在一千部落聯軍的護送下前往城外七十裏遠的新的營地暫居,等到這場戰役結束後才能回來,從明天起,西瑞將是一座隻有士兵的城市。

步兵營和騎兵營的寬闊校場內,聯軍士兵們磨礪著自己的兵刃,整理自己的鎧甲,調試著繳獲的二百架速射神弩和近百架銳射神弩,為即將展開的大戰做著準備。

四百具嗜血精衛的銀白戰甲穿在了聯軍中最彪悍的四百勇士身上,他們胯下的馬匹也是聯軍中最雄駿的,如果說聯軍士兵是一根銳利的鐵槍,那麼,他們就是槍尖上最鋒利的一點,在戰鬥中,他們或許會在塔兒叮部隊中的最薄弱處狠狠的捅下去,也可能會在塔兒叮部隊中攻擊力最強的地方毫不示弱的頂上去,做這選擇的是一個滿臉疤痕,麵色黑黃,卻站的比標槍更直的青年——維特。

“散!集!衝!刺!......”隨著他的一個個口令,四個百人小隊如指臂使的做著各種動作,殺氣縱橫!彌漫在整個校場上空。

納倫、任飄零等人坐在軍營帥帳,雪片般的斥候情報源源不斷的報了上來,一個個命令又被守在外麵的傳令兵們迅速的傳了出去。

“報!聯軍一千名護送部隊已經由牧人墓地趕來,請求入城!”

“好!打開城門!”為了保密,聯軍部隊依然駐紮在牧人墓地,等今夜城內居民全部撤離後才入城,這一千名是為了護送城內近十萬居民而特意調過來的。

夜幕降臨,一輪彎月爬上半空,淡淡柔柔的輝光投了下來,照在西瑞燈火通明的東城門外,城內的居民們攜帶著大大小小的包裹,扶著老母幼子,在士兵的護送下離開了西瑞,離開了自幼居住的地方,無數人失聲痛哭,一步一回頭,燈火組成的長龍漸漸延伸出去,伸向前方黑暗處。每個人心底都在自問,這一去,回來後辛辛苦苦建立的家園還能保持原樣嗎?護送的士兵們將居民們在城外編成幾個萬人隊,再護送著出發,他們之中還有幾十名部落好手,除了護送外,他們還都身負著一個特別的任務——有誰脫隊者,立即送回編隊,不聽勸阻者——殺!!若讓隊中失蹤一人,護送隊長提頭來見。其實不瀉密的最好辦法就是封鎖城門,不讓居民外出。可在妮可,任飄零堅決提議——不讓居民卷入戰火下,納倫隻得從本來就不足的兵力中再抽調一千士兵護送。不過,護送到目的地後這一千名士兵將趕到牧人墓地和二千騎兵會合。

維特手扶著長槍,槍端立在地上,他靜立在城牆上,看著居民們逐漸遠去,麵色平靜,眼眸深處卻有淡淡的哀傷,這些居民雖然也受到塔爾叮士兵的欺淩壓迫,但比起城外的牧民們,他們的生活又好的多了,在他們心裏,究竟希望誰勝誰負呢?至少,沒人願意被趕出自己的家園的,從他們那無奈怨恨的眼神裏,維特知道,至少是現在,居民們恨他們肯定甚過塔爾叮。這場戰爭在牧民的角度上是絕對正義的,可在這些居民眼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