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戰士全撕開衣襟,露出胸膛,唱起了激昂的戰歌......
夜空繁星閃閃,顯的比平常更亮,晚風,吹的也象是比以前更溫柔,就連那羊奶酒,也比平日更醇,更醉人......
維特熱血澎湃,這一刻,他為是納倫的朋友而感到驕傲,好個納倫,好個多布斯,好個草原熱血兒郎,他撕開前襟,露出傷痕累累,疤痕密布的可怖胸膛,端起一杯酒痛飲了下去。以壓抑住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大好男兒,正當如此,要戰!就該為萬千大眾而戰,要做就該做個受萬眾敬仰的英雄!
任飄零身軀微微顫抖著,兩行淚珠為眼前的鐵血男兒們輕輕滑下。
菲拉偌和蓋達二人視線也離開了任飄零的嬌顏,為眼前悲壯的情景所憾。兒女情長雖然溫馨,但熱血男兒的錚錚豪情,又何嚐不令人心醉呢?
***
兩騎如飛而至,來到近前,馬上騎士不及下馬,竟從馬上躍起。淩空翻過數名大漢的頭頂,單膝跪地,急道:“溫拿部族長老請各部族長老救救溫拿部族三百戰士及納倫、多布斯二人所率兩部族二百餘名戰士的性命!”
洞察長老一聽,忘了自己雙腿已折,往前一探,差點摔倒——納倫所率的可說是鐵紮澤部族的全部戰力了,叫他怎能不急。
好在天機長老就在他身旁,及時扶住他,向信使道:“怎麼回事,你仔細道來!”
原來今晨探子見九百塔爾叮手下向溫拿部族行來,長老心生一計,一邊令全部族三百名戰士急追不日前剛從溫拿部族經過的納倫部隊,自己在部落中委曲求全,拖住那九百人,希望能打場漂亮伏擊,一舉殲滅那九百人。誰知部落中數名性子急躁的牧民不甘被搶,與之發生衝突,被當場砍殺了十餘人,爭鬥中才發現,那四百名黑騎身手矯健,遠勝過塔爾叮一般黑騎隊,鋼刀劈過他們所穿的黑甲,刮破了那層黑漆,露出的竟是銀白的反光,象是在草原惡名遠播的塔爾叮嗜血精衛所特有的特種鋼甲。
待他們搶掠遠走後,長老越想越怕,這分明是塔爾叮所布下的一個圈套,以精銳的嗜血精衛扮作一般黑騎隊,想將這隻令他損兵折將的神秘部隊引出加以殲滅,而自己竟傻傻的令全族三百戰士合同納倫加以伏擊,若自己所料未錯,這將是塔爾叮所布下的一個死亡陷阱呀!
當下派出部落中所有信使探子,一邊尋找納倫所部,一邊四下求救。
隻不過現在天色已晚,納倫所部隻怕已經墮入陷阱中。
洞察聽完,麵色灰白,急叫道:“趕快派兵,希望能及時趕到!”
各長老暗暗搖頭,現在夜已正中,隻怕等他們趕到戰場,已快天明了,隻有收屍的份了,難道這神話一般崛起在草原上的納倫又會成為眾多挑戰塔爾叮的亡魂之一嗎?
他一死,這新成立的同盟還有意義嗎?誰能繼他之後挑起這副重擔呢?
“除非納倫丟下兩族戰士,以他的實力,或許能逃過此劫。”天機歎息道:“不過,就算他實力再強,若這是專門為他而設的陷阱,有心算無心之下,他的機會實在渺茫!”
“不會的!他不是這樣的人!”洞察長老和商隊中的一名麵上瘡痕密布的醜青年同時大聲道。
“若他是這樣的人,我就不會將鐵紮澤族二百多戰士交付於他了,我洞察不會看錯人的!”洞察奇怪的看了這個醜青年一眼道。
“是的,他絕不會丟下並肩作戰的戰友單獨逃跑的!因為他是我朋友,我最好的朋友,我維特也不會看錯他的!”維特擺弄著手中的三節長槍,眨眼間已將它接在一起,對著信使道:“你帶路,帶我去找他!”
維特回過頭來,靜靜的注視著任飄零、蓋達和菲拉偌三人,沒有說話。
三人也靜靜的看著他,無人言語。
一絲微笑同時浮現在四人臉上,幾人同時大喝一聲:“走!”
身後長天七劍和一直跟隨著任飄零的老仆忠叔齊聲答應,牽過馬來。
“等一等!尊敬的客人,這是草原上我們自己的事,怎能單讓你們去流血呢?請你們帶上我布雷奇部落八百戰士。”天機長老微笑道。
其餘二十個部落的長老齊聲道:“還有我們部落最勇猛的戰士!”
***
馬蹄聲聲密集如雨點,月滿中天,滿天的繁星驚訝的睜著眼,看著草原上這隻千人騎隊組成的箭矢。
溫拿信使、維特、飄零、菲拉偌和蓋達、長天七劍、忠叔為箭頭,二十餘部落二百多名好手為箭身,布雷奇部落戰士首領阿瑟斯所率的八百戰士為箭尾。
利箭疾快如風,向前方黑暗處射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