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活扁鵲陳峰心中不由得生疑,這流香何時有了一個相好,他出聲道:“既然你說你把你相好領進,想必他現在就在你的房間吧,不如你帶我去看看那小夥子,也好讓老爺為你把把關。”說話間他已經走進裏屋,左右打量了一番兩旁衣櫃,最後目光投在在香床上。
流香跟著夫人來到裏屋,見她眼色忙說道:“老爺,既然您想看,那奴婢便帶您去見他吧。”
聽到這話,陳峰倒是一副心不在焉的坐在床上,扭頭看向夫人:“娘子,你怎麼看上去有些緊張,莫不是你這房間裏藏著別的男人?”
“夫君可莫要開這種玩笑,妾身隻是擔心你會責罰流香,畢竟她跟我也十幾年了,希望你能饒她一回。”
忽然一聲異響從床底傳出,三人臉上皆有微妙的變化,見陳峰蹲下身來,看向床底,嚴若曦的手心已經全部是汗,而流香則是將目光投在了自己的佩劍上。
“原來是隻老鼠……”看著床底空空如也,隻有一隻老鼠跑進洞裏,陳峰這才打消了疑慮,笑道:“看樣子這別院裏該養幾隻貓了,流香你不是要帶我去看你相好的嗎?那咱們去吧?”
“是,老爺跟我來。”
陳峰見嚴若曦一動不動,問道:“娘子不跟我一同前去嗎?”?
“你不是不讓我見除夫君之外的任何男人嗎?”
聽到這話,陳峰滿意的點了點頭,跟著流香走出房間。看著男子離去,嚴若曦總算是鬆了口氣,將頭頂的汗水擦去,蹲下身子看去,卻沒在床底看到餘少白的身影。
“夫人我在這裏。”餘少白從屏風後麵走出,小心翼翼的來到她麵前,“活扁鵲走了?”
“他已經走了,隻是這次恐怕要連累流香了。”
餘少白蹲在屏風後麵自然把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流香說把自己領進房裏,可自己卻是在夫人房間,若是陳峰沒有在她房裏看到自己。一定會生疑,流香也會因此受罰。
想到這裏,餘少白問道:“你夫君可曾見過我的真容?”
“不曾,你至少都是帶著麵具,即便是我,也不過見過你幾次真容罷了。”
聽到這話,餘少白心裏鬆了口氣,不過那活扁鵲一看就是醋壇子,自己若是這副模樣讓他見到,恐怕又要多心。想罷他來到妝台前,在自己臉上抹了些灰色的墨粉,又將頭發搞得淩亂一些,顯得人有些邋遢。
“你趕緊帶我去流香的房間,總不能因為我,連累她。”說罷餘少白便拉著嚴若曦的手跑出了房間。
流香房門前,流香和陳峰已經來到,她將門推開,喚道:“阿蒙~我家老爺來了,說要見你。”來到裏屋卻是什麼人也沒有。
“你說的阿蒙在哪裏?”陳峰有些臉色陰沉的問道。
流香左右看了看房間,疑道:“我明明交代過他,不可以隨便亂跑的,他怎麼又不見了。”
“流香,你莫不是在糊弄我吧!”
眼見陳峰已經動氣,流香也不知如何編下去,這時門口卻傳來腳步聲,兩人回頭看去,便看到一個高瘦白衣少年郎走了進來,頭發淩亂,臉上也不知抹了什麼東西。
“神醫?您怎麼在這?”餘少白一臉興奮走上前去,伸手拉住陳峰的衣袖,“一不小心”就把他的衣服給弄髒了。
陳峰有些嫌棄的甩開他的手,“你認識我?”
“哎呦,你這話說的,在咱們杭州城,不~杭州府上至八十老者,下到三歲小兒,誰人不知您活扁鵲啊,見到您~真是榮幸之至。”
聽到這話,陳峰不由得看那少年郎順眼了一些,輕咳一聲說道:“名聲與我為浮雲,醫者便是救命治病,醫者本分罷了。”
好吧,這真是裝了一手好逼,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
“老爺,他便是我跟您說起的阿蒙,讓您見笑了,不是讓你好好呆在房裏嗎?你去哪了?”
“我水喝多了,想去茅房,可你知道我這人腦子不好使,繞了一個大圈子才找到。”
陳峰聞言看向流香:“我的規矩你應該明白,別院裏麵不準出現男人,你們敘舊之後便讓他趕緊離開,這一次我便饒了你。”說罷他轉身離去,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早就將男子趕出別院不過這阿蒙長得這麼醜,還一副山野村夫樣,倒是讓他極為放心,或許這便是優越感越強,危機感便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