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少白走下床,抬腿邁進裏屋,看著趴在妝台哭成淚人的嚴若曦,不禁搖了搖頭,“我……並不沒不認女兒的意思……”
“你說的是真的嗎?”嚴若曦轉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少年郎,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餘少白伸手抹點她臉上的淚水,輕聲笑道:“我說過假話,也騙過女人,不過……這次白煞不會負你。”
“小白,我不是在做夢吧?我還以為你不認咱們女兒呢。”嚴若曦將臉貼在餘少白的腹部,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餘少白看著銅鏡裏麵的自己,嘴角泛起苦笑,在一刻他怎麼感覺自己有點像段正淳?
“你記不記得,咱們認識的時候,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的年齡是多大。”
聽到餘少白這話,嚴若曦想了想回道:“三年前,你我相識的時候,你十七歲,我卻已是二十二歲。”
十七歲?
餘少白有點懵了,自己三年前怎麼就十七歲了?自己不是現在才十五歲嗎?莫非是當年白煞故意將年歲說大,拉進兩人距離?
想到這餘少白有些釋然,雖然自己的身高已經有一米七四五的樣子,超出同齡人,不過這麵相卻還是稚嫩的很。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嚴若曦見餘少白不說話,站起身來,有些哀怨的望著他。
“夫人,你已經成了人妻,你和白煞的開始是錯,不能再錯下去了。”
“你是在顧忌我的身份?那我跟你走,我們帶著女兒一起離開鷲峰穀,好不好?”
那雙近乎乞求的目光,讓餘少白心中一酸,白煞負了她,算是個陳世美,如今自己要是再和她私通,不就成了西門慶了嗎?他現在真的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爛攤子。
“你是不是嫌棄我?”見餘少白猶豫,嚴若曦眼裏不由得滲出眼淚。
“別哭,我隻是覺得我要是帶你走,對你夫君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聽到這話,嚴若曦搖頭說道:“他在外麵花天酒地,一喝醉酒便要打我,若不是有流香護我,恐怕我早就被他打死了,我爹當年也是因為他神醫的名號才把我許配給他,卻沒想到所托非人。”
餘少白看著嚴若曦拉開腹部紅紗下麵的那道兩寸長傷疤,臉色微變:“這是他打的?”
她點了點頭,“他喝醉酒之後便是個瘋子,我已經受夠他了,若不是為了女兒,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疤,餘少白心裏有些心疼,這活扁鵲有毛病吧,這麼漂亮的妻子不好好疼惜,下這麼狠的手去打罵,注孤生……
“說起女兒,你女兒多大了?”
“是你的女兒。”
“好吧,咱們女兒多大了?”
“一歲半了,我帶你去她吧。”說罷嚴若曦拉著餘少白的手便要出房門,他出聲提醒道:“夫人,你的衣著是不是該換一下再出去?”
聽到餘少白的話,嚴若曦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薄紗,臉上露出羞雲:“那你等等~我去換身衣服。”說罷她便走向衣櫃,沒有顧忌餘少白的存在,便將那薄紗衣脫去,露出潔白無暇的背部,看的餘少白有些發愣。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嘴角念叨著非禮勿視,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那片春光。
啪啪啪~
幾聲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傳來流香的低呼聲:“夫人!神醫老爺在門外,還請開門。”
神醫?聽到這話,餘少白驚出一身冷汗,低聲說道:“夫人,現在怎麼辦?神醫看到我的出現會不會想歪?”??
“他這個人最多疑,你沒看我這別院裏,除了丫鬟便是隻有我一人,沒有一個男子。你先藏在這床底下,我把他打發走。”說罷她穿好衣服,理好發飾便走了出去。
餘少白見她離去,連忙鑽進床底下,屏息聽著外麵的談話聲,耳邊傳來的卻是自己的心跳聲。
“老爺,您今天白天怎麼有空閑來妾身房裏?沒有病人嗎?”嚴若曦將一位身穿白衣,看樣子大約三十三四歲的長臉男子迎了進來,表情相當的自然。?
“為夫聽下人說流香帶了一個少年郎進了咱們院子,可有此時?”那長劍男子左右打量些房間,似乎想要找出什麼。????
聽到這話,嚴若曦臉色微變,笑道:“流香~你進來,夫君說你今天帶了一個少年郎進別院,可有此事?”
流香看著男子臉上的冷漠,忙跪在地上,低聲說道:“老爺還請恕罪,奴婢有位相好這次也來到鷲峰穀,所以便帶他進了奴婢的房間,壞了您的規矩,還請老爺夫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