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少白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眼睛卻又看了一眼李二郎的胸口,心裏起了疑惑。
……
一刻鍾後,一行四人終於離開了停屍房,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餘少白曾經夢想著成為一名法醫,如今看來,自己還是選獸醫靠譜。
“大人,李家老漢已經被王捕頭帶到後堂,特來通秉。”捕快金寶一路小跑來到三人麵前,聽到他的話,汪宜正點了點頭,邁步朝後堂走去。
“少白,推官把李家老漢喚來做什麼?”吳子初跟在大人身後,向身旁餘少白發問說道。
餘少白低聲說:“推官大人此舉或許徐三斤有關。”
“徐三斤?”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後堂,聽聞推官大人喚來李家老漢,縣丞吳春趕忙從縣丞衙門來到後堂,生怕這老漢又犯了驢脾氣,衝撞了推官大人。
“汪推官,下官有禮了。”
看著朝自己行禮的吳春,汪宜正微微點了點頭,“吳縣丞客氣了。”說話間已經坐在案前,吳春繞過案子,來到一側椅子上坐下。
“聽聞大人傳喚李家老漢,不知所為何事?”吳春說話間對王捕頭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可以將人帶上來了。
聽到吳春的問話,汪宜正淡淡說道:“隻是想求證一些事情,他人呢?”
話音剛落,便見王捕頭領著一位老漢進了後堂,正是二人口中的李家老漢。
“草民拜見推官大人。”
看著老漢跪下,汪宜正抬手說道:“李老漢,你可知本官這次喚你前來,是為了何事?”
“草民不知。”對於汪宜正的這句廢話,李老漢顯然有些嫌棄,語氣顯得生硬極了,就連餘少白都看得出來,更別提汪宜正了,這麼有脾氣的老頭他也不是沒見過,倒是沒有動氣,“本官讓你來是為了你家女眷的案子,經本官查辦,李家女眷皆是自殺,並非是他人所為。”
聽到這話,餘少白疑惑的看了一眼推官大人,見他臉上那抹自信的微笑,心裏有了明悟。
“推官大人,你這冷麵判官的名聲也不過如此,老朽就不該相信你們官府,明是凶手便是李雋那小畜生,你竟然說她們是自殺?嗬嗬~可笑!”
此言一出,別說是汪宜正,見一旁坐著的吳春都驚到了,這老頭子怎麼就一根筋,出聲喝道:“李三九!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本官打上二十大板!”
捕快剛要上前,便被汪宜正抬手止住,“你們且退下!”
“李三九,本官便賭上冷麵判官的名聲,再跟你說一遍,李家女眷皆是自縊,這點毋庸置疑,本官沒必要騙你,反倒是你,在筆錄上,你口口聲聲指控李財主家害了你家六人性命,你無憑無據如何指控,這不是無賴是什麼!”
“誰說我沒有憑證!”被汪宜正一激,李老漢頓時急了。
“哦?當時審案時可沒有憑證,就算你告上京城,這案子該怎麼判還是要怎麼判,你即便是無賴也不頂用。”
汪宜正一口一個無賴,聽的李老漢有些上火,出聲道:“我自然是有證據,本村乞兒徐三斤便親眼目睹了李家家奴打死我家天笑!”
聽到這話,汪宜正臉色微變。“此話當真!”
“我……”李老漢話剛一出口便覺後悔,自己曾經答應徐小子不將此事告訴別人,怎麼說漏嘴了。
汪宜正見他猶豫不決,心裏便已有定論,“汪捕頭!把徐三斤帶來!”
“且慢!”
餘少白話音一出,眾人目光皆投在他的身上,汪宜正眉頭微皺,這少年郎怎如此無禮。
餘少白生怕他誤會,連忙上前低聲說了幾句。話罷,那汪宜正臉色微驚,問道:“竟有此事?”
“還請大人將他一並請來。”
汪宜正微微點了點頭,將王捕頭喚到身旁,低聲吩咐了幾句,便讓他趕緊去辦。
“大人,小老兒胡言亂語,當不得真的。”看到王捕頭離去,李老漢覺得對不住徐三斤,恐怕這次要牽連無辜人受罪,可真的無辜嗎?
“又是一個胡言亂語,你和徐三斤倒是挺有默契,他喝了酒,怎麼你沒喝就開始胡言亂語?”汪宜正冷哼了聲,便離開後堂,吩咐了聲:“吳大人,人帶到,直接押進刑房,待本官親自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