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初知內情(上)(2 / 2)

費衛看著少年郎從一旁火堆裏拿起了燒鐵,臉色微變,“你不要血口噴人。高兄的死和我沒關係,張阿牛都已經認罪了!”

“是嗎?張阿牛認罪了又如何,你的嫌疑若是無法洗清,你們照樣可以成為……共犯!”

聽到少年郎的血口噴人,費衛氣的滿臉通紅,剛要發飆,卻聽到了一句心顫的話,“費衛,平時你們誰上誰下?”

“你……你什麼意思?”

餘少白笑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你這明知故問,又是什麼意思?”

“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你趕緊把我放了!”

“你不用急,事情搞清楚自然會放了你,你要不是不願意說,我替你說。平時你在下麵,對吧。”

聽到這話,吳子初也懵了,怎麼這兩個人的對話,自己一句話都聽不懂,什麼誰上誰下?

“怎麼?被我說中了吧?你和高貴的關係我已經清楚,你最好還是老實配合,要不然別怪我手裏的這片焦灼。”

看著朝自己臉上壓來的“焦灼”,費衛惶恐的搖動身子,“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行了,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事情便如同你所說,我和高兄……”

聽著費衛講著他和高貴的不正當關係,餘少白表情還好,吳子初卻是如同****一般,很顯然是被惡心到了,如今的大明朝還沒有從戰亂中緩過氣,好男風還並不常見,等到明中期,好男風和孌童便不算是稀罕事。

“你和高貴的死當真沒有關係?”餘少白聽完了他的話,就如同官府口供中一般無二,看他不似作假,難不成是自己搞錯了?張阿牛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你身上沒有花柳病的跡象,那高貴身上的花柳病是如何染上的?”

費衛低聲說道:“花柳病……我也有,隻是還沒有在身體上表現出來罷了,我們都沒有尋花問柳,可為什麼有花柳病纏身。”

“哦?”聽到這話,餘少白有些恍然,剛才他查看了費衛的身體,並沒有看到花柳病的症狀,原來還在隱藏期,至於誰上誰下的問題,同性戀裏麵總有一個傾向女性,這也是他看費衛襠處的原因,菊花殘滿地傷呐。

費衛恐怕也不知道男同性戀之間,染上性病的幾率很高,這是個高危的群體。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希望你能老實告訴我。”

“什麼問題?”

“高貴和米商鄭家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費非要比之前還要吃驚,“你怎麼會連這個都知道?”

“其實我知道的不多,隻是在高家找到了鄭家的東西,聽高家娘子說,高貴曾跟你說起過,她沒聽清楚,你總該不會忘吧。”

“原來是高家娘子,她……也是可憐人,高兄確實和我提過,隻是那也是酒後之言。”

“那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他是鄭家人。”

聽到這話,連吳子初都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問道:“你說高貴是鄭家人是什麼意思?”

“鄭家大夫人的名聲,吳公子想必聽說過吧,那火爆脾氣,還善妒,鄭老爺在商場叱吒,回到家裏卻是懼內,她隻為鄭家生下一個兒子,便是鄭恭,在外人眼中,鄭顯立隻有這麼一個肚子,卻不知他外麵還有一個私生子,便是高兄,說起來他也是個可憐人,大夫人一直不答應鄭老爺納妾,後來同意了,條件是二房夫人不能有子嗣,鄭老爺玩的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二夫人在沒過門時,就已經生下一個男孩。高兄自從他被鄭家二夫人生下,便寄養在湖水村的一戶姓高的人家,五年前,父母因為戰亂死去臨終前得知自己的生身父母便是鄭顯立和二夫人,最後他和鄭老爺和二夫人相認,卻不能讓別人知道,特別是鄭家大夫人,一直瞞了五年,而這房契和田產都是鄭老爺給他的,而他之所以討好鄭家大公子鄭恭,也是方便和二夫人見麵。”

聽到這話,餘少白有些唏噓,裏麵的故事實在複雜,信息量也要慢慢才能消化,高貴竟是鄭家的二公子?這二公子活的也太慘了吧,連爹娘都沒辦法認。

“這鄭顯立就這麼怕自己的大夫人,自己兒子都已經長大成人,他還不敢讓兒子認祖歸宗,實在可笑。”

吳子初一旁歎氣說道:“誰說不是,說他懼內倒也不全對,應該說他更怕他大夫人背後的娘家人,她的娘家可是金華府府城米商陸家,整個金華府都能排上前十的商賈,雖然鄭家大夫人隻是陸家庶女,那也不是鄭顯立能招惹的,惹惱了大夫人,陸家人怪罪下來,鄭家可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