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為城裏打工的民工寫過好多文章和詩歌發表,因為他們在社會上是需要關心和幫助的人。記得在2002年,我為公司辦公室的電腦升級去青島市遼寧路電子信息城采購配件,在一家東方電腦公司找到了配件。這個公司位於電子信息城二樓的東南角,大約有15個平方左右,兩個桌子,前麵有個操作台,用於安裝和維修客戶的電腦,旁邊堆滿了電腦配件的箱子。這家老板姓張,四川人,年齡大約42歲,他和妻子一起來青島開了這個兩個人上班的公司。由於他的服務態度好,他經銷的產品價格比別的公司銷售的同類產品都低,因此,我特別喜歡到他這裏進貨和請教電腦技術問題。時間長了,我們就成了朋友。
同年夏天,我又去他的公司進貨,隻見屋裏除了如山的貨物,在桌子前麵椅子上坐著大約10歲左右的兩個女孩。聽張經理講,“孩子是雙胞胎,本來在四川老家跟奶奶,在家鄉村裏的小學上二年級,由於奶奶突然去世,家鄉又沒有別人可以托付,隻有讓孩子來青島了。現在,孩子的讀書問題是難題了。附近的小學接受學生都要讚助費,每個學生的讚助標準六千,兩個就是一萬兩千元,小店一年也就掙利潤一萬元,孩子們要吃飯,租房子要房租,怎麼讓孩子能免費或者少交一點費用呢!您能幫忙嗎?”
兩個女孩聽懂了他爸爸對我講的話,兩雙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好像說:“我要讀書,叔叔,請幫忙啊!”
教育,是立國之本,教育,也是強國之道。在青島打工的外來者沒有城市戶口,他們的子女受到了就近入學的限製,這是個急需解決的問題。我們的國家要富強,教育是根本,一個國家的發展後勁,不取決它有多少高樓大廈,隻取決於建造高樓大廈的人,取決於他所接受的教育!怎麼能把這些孩子推在校外呢。但是,我們一介平民,又有什麼力量去改變學校定的潛規則呢!我是1963年在這個小學畢業的,從小在這個學校旁邊的平民大院長大。看來,我去找校長說話也許能比張經理好說些吧,誰讓我們成了朋友呢!為了兩個孩子,我隻有去幫他們闖一次了。
在校長辦公室,我以一個本校老畢業生的身份和他進行了對話,校長姓張,年齡也已經五十歲多了,看到我的名片,知道我現在在島城的一家房地產公司擔任銷售經理,聽到我的來意,他很感到為難:說:“現在,需要轉來的學生太多,這裏離電子信息城太近,外地來青的人員的孩子太多,不加以限製那學校會受不了。”
“那這兩個孩子的學業怎麼辦?孩子不能沒有學上啊!”聽到我的問話,校長看著我的名片,突然眼睛一亮,說:“可以給他幫忙,讓他的兩個孩子免費入學,但是,您必須幫我們一個忙,好嗎?”
我一聽,很高興,急忙說:“需要幫忙您就說吧!”
我們達成了一個協議,兩個孩子免費上學,我讓我們公司的民工來給學校修理學校的幾間漏雨的房屋。再加一個條件就是對該校的教師們買我們公司的商品房給予優惠。這樣的條件,我還是能保證的,就這樣,兩個孩子如願免掉讚助費上了這個學校。
校園的特困學生很多,很多,我在網上看到一篇文章,文章的題目叫“一支慟哭的金色鋼筆”。述說的是一個鄉村的、上五年級的、矮小、瘦弱、怯懦不堪的一個小女孩一直用鉛筆寫作業,作為老師的“我”,連續五次在女學生的作業本上憤然留言“請用鋼筆寫字”,而女學生依然一如既往地用鉛筆打發“我”布置的作業。麵對女生如此“倔強”的表現,“我”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終於在課堂上當眾對她進行了點名批評。接下來,女生自然是像老鼠躲貓一樣,時時、處處刻意地躲避著“我”。有一天,“我”居然發現了一個秘密:女生的同桌——一位家境十分拮據的男生將自己破舊的鋼筆借給女生使用,女生感激的笑容無比燦爛,“我”終於看到她的作業本上出現了與男生一樣的筆色。故事的後來是,男生代表學校參加了市裏舉行的長跑比賽,本應毫無懸念拿第一名的他,卻在比賽衝刺的關鍵時刻,出乎意料地主動放棄了唾手可得的冠軍,讓眾人大惑不解。為此,“我”還大怒痛批了他,他慟哭……其實原因很簡單:他隻是為了要一支鋼筆,給他的同桌,那個矮小、瘦弱、怯懦不堪的小女生——為了讓她不再為沒有鋼筆寫作業而煩惱,為了讓她不再會因為用鉛筆寫作業而再受到老師的批評……因為第一名和第二名的獎品都不是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