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法院推諉(1 / 2)

再說,當閻斌再見王屾時,他帶來了劉暢的離婚協議書。王屾長出了一口氣,他看也沒看就在協議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一再叮囑他,“一切都靠你了,盡量把對家裏的影響降到最低。叮囑劉暢和其他人,這個時候誰也不要來看我。”

閻斌點點頭,小聲的和他說:“聽說省裏成立了專案組,崔檢察長任組長,周曉任副組長,還有華如軍和謝懷良參加。”

王屾點點頭,“對咱來說,這是個好消息,董書豪一定暴跳如雷的,”說著,他笑了笑。雖然,他被剃了光頭,穿上了囚犯的衣服,依然掩蓋不了他的英豪之氣。對他來說,知道了家裏的一些情況,也多少放了心。雖說被抄了家,不是也沒查出啥。

是啊,能查出啥呢,除了這所別墅可能對劉暢有所影響,別的也沒啥了。當然,對於精神的打擊,誰也代替不了她,希望她能熬過去。最使他欣慰的是,孩子都還小,對孩子的影響也小。對於自己,他考慮的很少,還考慮什麼,就是那點事兒。是的,自己對贓款的處理是有些欠妥,可自己沒拿一分錢,相反的,這些年自己的工資也不知搭進了多少,他一點不心虛,既然抖擻出來了就說個明白,說清楚了更好,也去了自己一塊心病。他們抓住贓款的孳息,說什麼要是早交上去了,那就是上千萬的孳息。可這事兒分怎說,要是自己發現不了,被溫馨的家人弄了去,偷偷的運出境,別說孳息,就是本金也一分撈不著。還有,就是自己交上去了,這筆錢做啥用,會有啥樣的結局也很難說。這樣想著,自己的處理又覺得很恰當。當然,他們要是硬往自己身上賴,陷害自己,那就另說著了。但是,不管怎說,自己還是很坦然的。對於假托的雲中飛燕那事兒,那是行俠仗義,維護社會公平,可以說是除暴安良。在社會上,行惡者怕,善良者敬。就是承認了又怎樣,至於溫馨、黃安然的事兒,那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當然,作為一名為官者,不依法辦事兒,就是再對也是不允許的。他拿定了主意,這事兒還是不承認的好,讓雲中飛燕的美名留在社會上,對犯罪者也是一種心理威懾。想著,自己就像一潭清水,還怕什麼。

閻斌當然明白他的心思,對他的潔身自好也無可挑剔。就是啊,在為官者這口大染缸裏,他注定格格不入,注定是要吃苦頭的,哪怕他功勞再大。上麵不容他,下麵也不會容他的。說句不好聽的,他就像麵照妖鏡,不管誰站在他麵前都顯出原形來,誰敢湊近他,誰又敢容下他。董書豪為何千方百計得要除掉他,因為有他在,他感覺到了威脅,不除掉他,將會惶惶不可終日,到死也會懸著心,光怕哪一天會出啥事兒。要不是董書豪處心積慮的要拿掉他,周圍還有誰能搬動他。說到底,之所以走到這步,敗下陣來,還是太心急了。如果這筆巨款不暴露,或者是說等到董書豪退了後再暴露就不會有今天的事兒。或者說這筆錢就是自己貪下了有誰知,也不會有今天的事兒。他倒好,一股腦把錢全投在了營區縣,卻把自己送了進去。可這些話兒不能說,都是些不能說的事兒兒,隻是幹著急。

王屾一再叮囑閻斌,誰也不能為他托人說情,免得被人抓了把柄反而不好。閻斌點頭,又說著在這兒沒吃啥苦,也吃得飽,這段時間也累了,欠當度個休假吧,他苦笑著說。

因為是專案組,案子進展得快。王屾一點不保留,說個清清楚楚。又去營區縣落實,沒有多少出入。而且,聽說來調查王屾的案子,十裏八村的老百姓自發趕來,聚在專案組住的賓館為王屾情願,還都遞交了血書相保。幾千人湊在一起,光怕出事兒,不得不派出警力維持秩序。周曉看著一份份血書,不由得感歎,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不可欺呀。誰對他們好,真心為他們辦事,他們心裏都明明白白的。當官當到這份上也知足了。雁過留聲,人過留名。這個案子倒成了奸人陷害忠良了。

花如軍笑著對周曉說:“這可好,這一查都成全了他的美名,自古少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