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兒……”楚淩沉默地看著大笑的絢兒,歎了口氣。
“絢兒……”正在這時,郭玉忽然轉過頭來,問道。
葉絢停止了大笑,看著他:“玉大哥,怎麼了?可是時間太過倉促,記不下來?”
“哦。不。這倒沒有。”郭玉道,“隻是,這古琴與那一排大小不一的鼓,分別交由我與陸公子了。那這隻長簫,要由何人吹奏?”
葉絢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指自己:“我啊!”
“絢兒?絢兒你還會吹簫嗎?”陸展林道。
“怎麼了?我會吹簫,這很難相信嗎?”葉絢笑道,“難不成你們都以為我是個隻會跳跳舞的花瓶?哎呀——這真是太傷人家的心啦!”
葉絢說著,作了個“西子捧心”的樣子。
郭玉與陸展林對視一眼,二人均很默契地回過頭去,繼續閉目凝神。
“姑娘……”耳邊忽然傳來李永德的聲音。
葉絢轉眼看他:“哦,李公公。放心啦!方才我不過是玩笑話而已。一人做事一人當,若真演砸了,您放心,千絢一人擔著,絕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姑娘放心。若真有個什麼差池,奴才必定在皇上麵前極力為姑娘勸解的。”李永德道。
“別別!千萬別!”葉絢連忙搖頭道,“李公公,宮中之事多複雜。能留在皇上身邊是您的福氣,可也必定有許多煩難之事。千絢是個爛命之人,縱出了什麼事兒,也沒什麼。可是公公不同啊!千絢這趟混水,您就別趟啦!”
“姑娘真是冰雪聰明,善解人意。隻可惜……”李永德怔愣許久,方道。
“哈哈……公公的前半句話我就收下啦!多謝您的誇獎。嘻嘻……”葉絢連忙打住了李永德的話頭,嘻笑著向前走去。
李永德看著她的背影,微歎了口氣。
紫蔓等人跟在葉絢身後向前走去,與李永德擦肩而過時,紫蔓輕笑了笑:“公公不是說過麼?各人有各人的命,何必自尋煩惱?”
李永德微愣了愣,沒有說話。
那邊,葉絢卻已經沒事兒人似的向著楚淩追問著宮浩天的其他信息了:“哎哎——繼續說啊!還有呢?宮……呃……皇上,他除了你說的這些外剛內柔的政策之外,還有什麼事情?”
“還有?沒什麼了啊。就這些了。”楚淩看了他一眼,不解道。
葉絢搖搖頭,歎道:“我是說女人啦!女人!”
“女人?”楚淩疑惑地看著葉絢,不解地重複道。
葉絢張了張口,正要解釋,身前的郭玉卻忽然頓住了腳步。
葉絢因為歪頭看著楚淩,沒留意間險些撞上他的後背,幸好一旁忽然伸出隻手,穩穩地拉住了葉絢。
“謝……謝謝紫蔓妹妹。”葉絢愣了愣,隨即道謝。
紫蔓微微一禮:“姑娘客氣了。”
葉絢又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話,便轉向郭玉:“玉大哥怎麼了?怎麼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
“對不起,絢兒,我方才一直想著這曲調,入了神,就沒留意。”郭玉立刻道歉道。
葉絢搖搖頭:“是我一時興起,給你和陸大哥添麻煩了。你不用道歉,即使真的來不及了,到時候出了錯,所有責任都由我一人來當,不會牽連到你們。”
“絢兒不用多言。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怎麼配做京城第一舞女魅姬的琴師?”一直走在前麵的陸展林雖未停步,卻淡淡地道了這麼一句話。
葉絢幾人均愣在了原地。
“嗯……”葉絢愣了愣,首先回過神來,轉向楚淩,繼續著之前的話題,“浩天大帝的私生活……他的後宮是怎樣的呢?現在宮中有幾位妃子?他喜歡的是哪種類型的女人?花心嗎?如今專寵的是誰?”
楚淩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向她介紹著宮浩天的私生活資料:
宮浩天,十五登基,十七親政。親政的標誌呢,便是那一場舉國歡慶的盛大婚禮了!
當年還是太後輔政的時候,宮浩天便已展現出他傑出的才華和無與倫比的氣魄。因此太後其實一直便不喜歡這個並非己出的皇子……
“那他又是怎麼登上大位的呢?”葉絢問。
“很簡單。”楚淩雙目微眯,冷笑道,“當年先帝突然駕崩,沒有留下一字片語的遺詔。又因為先帝一貫體壯,故此並未立儲,於是這新帝的人選,便完全由當今太後決定。”
葉絢點頭道:“原來如此——太後無親子,便隻有從先帝留下的三位皇子中擇其一而任了。”
“不過!而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大玥將因這帝位之爭而陷入一場無謂的內鬥時,卻發生了一件怪事。”楚淩道。
“怪事?什麼怪事?”葉絢皺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