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培華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璀璨的霓虹,擁擠的車流,還有大街上仿佛整個黑夜都不會停歇的人流。
安然和顧流年走在大街上格外惹眼,因為他們倆個還穿著宴會上的晚禮服。
安然偷偷的瞟了一眼顧流年,顧流年穿著黑色的西裝外套,裏麵白襯衫打著黑色領結,她又偷偷的望了望自己,嘿嘿,原來海藍色和黑色搭在一起也挺配的嘛。
隻是安然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腳尖,好像唯一的敗筆就是自己這雙運動鞋吧?安然就這樣東想西想,步子便慢了下來,不知不覺間就和顧流年拉開了一點距離。
“喂——,你再磨磨蹭蹭的,我就先走了。”顧流年停下步子,望了望後麵的安然。
安然快走幾步跟上來,“我不叫喂!我叫——”
“我知道。”
“知道你還叫我喂。”
顧流年扭頭看了眼安然,最終卻隻是勾了勾唇角,沒有再說話。
安然跟著顧流年的步子,誰知道他卻帶著安然越走越偏。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啊?”安然終於忍不住想要知道。
“害怕了就自己回去。”顧流年依然跟著自己的步子走的不急不緩。
“切——”安然隻好再次跟上來。
“好了到了。”顧流年忽然停下步子,卻是已經走到了一個偏僻的連路燈都找不到的小巷子,還好的是天上的半輪明月散發著皎潔而清亮的光,照的這個小巷子也跟著模糊的可以看到景物的輪廓。
月光下,安然看到顧流年仰頭望了望巷子一邊的矮牆。隻是她卻忍不住皺了皺眉,“不是吧?這個破巷子有什麼好玩的?”
“當然不是這個巷子,是這堵矮牆的那邊。”顧流年沒有回頭看安然,隻是伸出雙手抓著牆壁,然後雙腿猛的用力,便嗖的一下跳到牆頭上。
安然徹底傻在那裏,翻牆,讓她穿著蓬蓬裙翻牆,天呐?這真的不是開玩笑嘛?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顧流年卻砰的一下從牆頭上跳了一下去。額,一刹那僻靜的巷子裏隻便剩下她自己。
顧流年,你一定在開玩笑吧?安然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害怕麼?其實連死都經曆過的人,還有什麼害怕的?她隻是一時有些接受不了,難道高中時候的顧流年這麼頑劣,這麼戲弄喜歡自己的女生?
安然忽然有些氣餒,她想她對顧流年是不是有些追的太緊了?或者自己應該多給他一些時間,讓他一點一點的接受自己。“哎——”一聲輕歎,安然轉過身,她想她或許該自己走回去了。
還沒開始邁步,便聽到矮牆的另一邊似乎傳來窸窸窣窣的走路聲,然後“哐當”一聲,似乎是門被打開的樣子。
安然回過頭,發現剛才顧流年跳牆進去的不遠處原來有一扇小門,“喂——,想不到你這個丫頭的膽子還不小嘛!”顧流年已經從小門裏慢悠悠的走了出來,隻是月色下他一雙深邃的眼眸格外明亮。
安然莫名的一陣火大,原來他故弄玄虛了半天,是在測試她的膽子嗎?好啊,那她不表現一下自己的膽量,豈不是很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