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不敢去的?”安然的聲音緩緩的從唇角溢出,一絲笑意也跟著悄悄的爬上了眉梢,她可以理解為顧流年在約她嗎?
“好啊!”顧流年站起身,“我們現在就走吧!”
“去哪裏?”安然依然躺在地上,看著站起來仿佛可以頂到天空的顧流年。
“到了你就知道了。”顧流年罕見的居然勾起唇角露出一絲微笑。
“那你拉我一把!”安然伸出手笑眯眯的望著他。
顧流年幾乎沒怎麼思考,便伸出強勁有力的手掌捉住了安然纖細而滑膩的手,隻是當一絲怪異而又讓人莫名貪戀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從安然的皮膚上傳來,他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
“額——”正在起來的安然被閃了一下,有些不滿的喊道:“你要鬆開不會先說一聲嗎?”
顧流年沒有做聲,看著安然已經自己站好,又隨手理了理已經有幾分褶皺的小禮服。適才沒怎麼注意,夜色下穿著禮服的安然顯然要比穿著校服的樣子更加明豔動人。
他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看著安然穿著海藍色的齊膝蓬蓬裙,長長的頭發也梳成了高高的丸子頭,額前被分出了長長的劉海擋住了白天被籃球砸到的大腫包。
“額頭還疼嗎?”似乎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顧流年就那樣順口問了出來。
安然抬手虛撫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又跟著翹了翹粉嘟嘟的唇,“還好吧,可是外公說過幾天會散出淤血,唔——,到時候估計連劉海都擋不住了。”說起這個安然有些泄氣,“到時候肯定會變的好醜。”
“嗬——”顧流年忽然揚唇笑了起來。
“怎麼?”安然朝他瞪了瞪眼睛。
“沒怎麼,你這麼好看,什麼都影響不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安然的眼睛亮了亮,顧流年誇她好看,她沒有聽錯吧?要知道即使是前世,她和顧流年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也從未聽到他認認真真得誇自己好看。
顧流年卻不再說話,而是將雙手插進了衣兜裏,微微的翹起了唇角。
“那你等我一下,我叫人告訴我外公一聲。”安然剛剛打算跑進屋裏說一聲,卻聽到顧流年在後麵自顧自的說道:“那你最好快一點,我最沒有耐心。”
安然沒答話,這是顧流年的口頭禪,她輕輕的笑了一下,快步跑進了宴會廳。
再出來的時候安然雖然還穿著那個海藍色的蓬蓬裙,隻是卻將鞋子換成了運動鞋,小禮服搭運動鞋,顧流年不禁莞爾。
“出來的時候沒有帶多餘的衣服,運動鞋還是找別人借的。”安然自然也知道這樣穿很不搭調,可是依她對顧流年的了解,如果她穿著適才的高跟鞋和他出去,一定會把自己累死。
“那好,我們走吧!”顧流年故意加快步子,沒有一點要等著安然的樣子。
安然則輕輕的嘟囔了一聲,“就知道你會這樣。”說著話,她便也跟著加快了步子,“顧流年,我們去哪裏。”
“到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