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逼問道。
我如實點頭。
“伴場先生曾請我根據他與初音小姐的故事寫了一本書,書交給他們後,我回家的路上被人跟蹤,安室先生說他在做伴場先生的調查,雖然他沒透露雇主是誰,但我也知道婚前做這種調查並不稀奇,多說隻會惹麻煩,所以沒講出來。”
“原來如此。”
目暮警部點頭表示理解。
“當然,如果伴場先生說得對,安室其實是初音小姐的情人,那他調查伴場先生也許隻是為了尋找把柄。”
我的話讓眾人都不由得懷疑起安室。
“我受初音小姐的委托,這一點,戴墨鏡的那位應該能作證。”
安室說。
出人意料的是,伴場先生也曾雇過偵探來調查初音小姐,而那名戴墨鏡的男人正是他的偵探。
“警部,據說被燒死的初音小姐死前抱著一本書。”
“多半是遙小姐寫的那本吧,初音很珍視它,隨身帶著當作一生的寶物。”
“或許,這是她的臨終遺言。”安室接話。
“除非有血緣關係,否則DNA幾乎不可能一致……假指甲上的皮膚組織屬於伴場先生,她死前抱著寫滿兩人回憶的書,暗示凶手的身份,這樣解釋才合理。”
“混蛋!你說什麼!”
伴場先生憤怒地揮拳打向安室,但安室輕巧地躲開,伴場先生摔倒在地。
“請別動手,毛利先生,按住他的腳!再打過來就危險了!”
“這不必。”
毛利偵探勸伴場先生配合DNA鑒定證明清白,伴場先生終於冷靜下來。
我默默注視著安室。
他說的“按住腳”,讓我想起伴場先生鞋底的痕跡。
DNA鑒定結果最終證明皮膚組織屬於伴場先生,但毛利偵探卻揭露了一個悲傷的真相——伴場先生和初音小姐其實是血緣相連的雙胞胎。
極為罕見的異性單卵雙胞胎,這正是他們的關係。
初音小姐大概是從鑒定報告中得知這個事實,心生絕望而自殺。
假指甲上之所以有她的皮膚組織,是因為她崩潰大哭時,指甲脫落,抓破了自己的臉。
另一塊假指甲的DNA與伴場先生的性別外完全吻合。
“初音……初音……初音——!”
伴場先生絕望地喊著,而我默默為她祈禱。
她抱著我寫的書,是因為不願放下那承載著兩人美好回憶和愛的最後寄語……
她希望能抓住那些未曾知曉真相、毫無懷疑的幸福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