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遇襲的助手和雜役,你不覺得奇怪嗎?你有沒有聽說過什麼?”
聽到艾倫的話,維托猛地抬起頭。他們曾經偷偷討論過逃跑計劃。連他都聽到了風聲,諾巴克不可能不知道。
所有的疑點都串聯起來了。診所就是諾巴克的養殖場,而他根本沒打算放走裏麵的“魚”。
“我們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沒用的,那些死去的人,肯定也是因為有人告密。”
秘密一旦被多人知道,就不再是秘密了。而且,叛徒往往來自內部。
“你打算怎麼辦?”
艾倫的問題,讓維托迅速做出了決定。
“好,我該怎麼做?”
“你會開車吧?”
“當然。還有什麼?”
“我會在動力室裏藏一些鐵片,還會在魔力發生器上刻畫符文。”
“所以你才把我叫來。”
艾倫點點頭。幸好維托很容易就被說服了。
“這兩周,你盡可能地從地下三層偷一些設備出來,電路板碎片、零件碎片什麼的,什麼都行。”
“要等到兩周後?啊,我想起來了,兩周後老板要去參加一個宴會。等等,那炸彈項鏈怎麼辦?”
“我們得從諾巴克那裏拿到鑰匙。”
“怎麼拿?”
維托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艾倫平靜地回答道:
“諾巴克用我的性命做要挾,那我就用他的性命做籌碼。”
一個紮著馬尾辮,毫不掩飾自己右臂是義肢的女人向諾巴克鞠了一躬。
“老板,您慢走。”
“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負責人,好好管教他們。我又不是去出差幾個月,估計明天早上就能回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會看好他們的。”
“很好。你再加把勁,很快就能達到畢業標準了。”
女人聽到老板的誇獎,受寵若驚,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前來一樓送行的助手們都看到了這一幕。
諾巴克出發前往遊輪參加宴會,助手們除了值班的,都回到了地下二層。
艾倫和維托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低聲交談。
“看到那副虛偽的嘴臉了嗎?”
自從知道真相後,維托就不再稱呼諾巴克為“老板”了。他似乎要把積壓已久的憤怒發泄出來,總是忍不住爆粗口。
而且,和最初的冷酷印象不同,維托其實很健談。或許,這也是他排解焦慮的一種方式。
“要不是我發現了真相,我也會成為那個眼球的養料。剛才那個家夥應該給我們磕頭謝恩才對。他很明顯是下一個目標,多虧了我們,他才撿回一條命。計劃是什麼?”
“再等等。等諾巴克上船之前,在他乘坐小艇前往遊輪的時候動手。這樣一來,就算出了什麼意外,他也很可能會獨自返回。”
“那些所謂的合作夥伴,其實都是一群虎視眈眈的豺狼,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出手相助的。更何況,那老家夥自詡為研究者,肯定不願意把畢生的研究成果分享給別人。”
“也有道理。”
“你看我的手,一直在抖。你呢?我看你和平時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