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維托跟著艾倫來到了倉庫。
“你最近怎麼老往垃圾堆跑？又在做什麼新奇的玩意兒？以前也有人這麼幹過，但現在都不見了。被丟棄的魔法道具，肯定是有原因的。”
“新奇的玩意兒……這個形容很貼切。”
“別想騙我。”
維托壓低聲音說道。
“如果是別人，我或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不行。你肯定在計劃什麼。”
“……”
“你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了嗎？”
“所有試圖自己解開項鏈的蠢貨都死了。”
“既然你記得這麼清楚，那你到底在想什麼？”
維托疑惑地看著艾倫。艾倫的臉色依然陰沉，眼神也毫無焦距，維托什麼也看不出來。
“你這張撲克臉，到底會不會笑？”
“我以前會笑。可惜，現在已經沒有值得我笑的事情了。”
艾倫的語氣聽起來一點也不可惜。維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故意露出破綻，把我引到這裏來，肯定有什麼目的吧？”
“你看看這個。”
艾倫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刻有[火焰]符文的鐵片。維托嚇了一跳。
“火焰符文？你想放火嗎？”
“隻有受到一定程度的衝擊，它才會燃燒，所以不用擔心。”
“等等，你什麼時候學會刻畫符文了？我之前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不會嗎？唉，算了，你肯定不會說實話。”
“我現在可以了。我可以在電路板或工具上刻畫一個符文。”
“一個符文就夠畢業了。不，就算是畢業的助手，也未必能刻畫得像你這麼完美……你去找老板說說，說不定他會幫你解開項鏈。”
艾倫沒有回答維托的問題，而是打開了手中的終端。
“你知道為什麼一個符文就能畢業嗎？”
“……”
維托一臉疑惑地看著艾倫。艾倫把終端遞到他麵前。終端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維托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但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鐵青。
視頻中，那個據說去了其他城市開分店的助手，因為承受不住魔力的衝擊，化為了灰燼。
維托瞪大了眼睛。他關掉終端，結結巴巴地向艾倫問道，還不時地環顧四周，像是在躲避什麼可怕的東西。
“這……這是真的？不是偽造的吧？”
“……”
艾倫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維托。維托抱著頭，痛苦地呻吟著。
“那我的項鏈呢？我的項鏈上沒有爆炸裝置。如果他真的想殺我，為什麼不保留爆炸功能？”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比兔子更危險的人。”
“……”
其實維托心裏也明白，隻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現在，他一直壓抑的懷疑終於浮出了水麵。
“媽的……”
維托的臉上寫滿了複雜的情緒。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一個符文就能畢業。
對渴望改變命運的奴隸們來說，符文是通往更高階層的階梯。但對諾巴克來說，符文意味著果實成熟了。
維托捂著頭，靠在牆上。他的手腳都在顫抖。
“我竟然還傻乎乎地感謝他教我魔力修煉法，原來他給的不是恩惠，而是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