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想我屬於他。所以才會懷恨下毒。”趙構又笑了笑,“我怎麼會怪他呢......我不怪他,一點也不。”
“所以.....那天......”
“是啊,正因為如此,所以那天在那間充滿□□熏香的房間裏,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反應。因為我失去了主動的能力,隻能承歡於男人身下。”
見戚少商不語,趙構反而又笑了,“你知道了這個秘密,不用擔心本王會殺你。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始終會人盡皆知。那又如何,本王不在乎!”
“我講的故事結束了。”趙構仰頭,窗外的天蒼白得厚重。
他接著說道,“我會開始一個新的故事。愛卿不也正是怎麼想的嗎?”
聽趙構說了這麼多,戚少商心裏也有些悲涼。人活在世上,總是有太多的時候會無能為力。
“草民還是那一句話,勸王爺好好愛惜自己,因為在這世上或許愛惜你的也隻有你自己了。”
趙構側著秀臉,止了眼淚,“何謂草民?愛卿還是我朝的神龍大將軍!舊的大宋雖然亡了,但是新的大宋馬上就會在本王手上重新崛起!”
戚少商雲淡風輕地笑著,“承蒙王爺抬愛。可是草民已經隻想一心為草民。”
“那麼,你就連天下的百姓都不管了嗎?”
“......天下的百姓豈是靠我一人之力保得了的。戚少商為國為民敢說問心無愧,但是從今往後,我隻願與我的愛人,帶著我們的孩子相忘於江湖。”
“......可是眼下,愛卿也不是隻能先過了這一關嗎?”趙構一指一點一點推開他的折扇,“本王不相信!我不相信顧惜朝眼見你被完顏亶所抓會見死不救,我不相信他會眼睜睜地看你落入我的手中。”
折扇指向戚少商,趙構已經不再是講著故事掉眼淚的趙構了,他邪邪的笑,“除非,這一切顧惜朝都已料到。他已經告知了你,不然你不會束手就擒的到我王爺府,你是九現神龍啊,你要走,誰困得住你!”
“是。”戚少商承認。這是一個轉機,是好是壞,他都要試試。
“顧惜朝一定想借你扭轉我的力量。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會之與我的事?就以會之來要挾我放棄與完顏亶的交易。是不是?他利用你——”
“不是!”戚少商打斷他的話,“他不是利用。王爺要分清‘利用’與‘幫助’的不同。”
“就算是幫助。”趙構又靜了下來,“可惜顧惜朝一定沒有算到,這事不用通過你。但也是因為你,本王想通了。金人終歸是不可靠,完顏亶言而無信,張邦昌竟然會得到完顏晟的支持,我也不再與他聯手。本王失去的東西,要一一奪回來!戚愛卿,我知道你聯係得上顧惜朝,告訴他,我可以與他聯手,我的條件隻有兩個,一是當皇帝,二是接回秦檜。至於他要幹什麼,隨他,本王力所能及的一定幫他做到。”
戚少商不做聲,繼續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退。
趙構倚在窗邊,輕聲地喃喃自語,“會之......希望當我回頭時,一切還不晚。我隻要做你的小九兒,做一輩子。”
太原府。
離大軍回金的國都上京,還有最後三天。
顧惜朝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拿到碧容偷帶出來的地圖,暗暗的記下,然後燒掉。
記憶裏城外的那個荒廢的府邸很快就被找到,哪條路通向哪裏顧惜朝心中都有數,所以很快就進入了內院,內院不同於外院,沒有那麼荒廢,顯然是定時有人打掃的,因為內院住著人,一個漢人。
秦檜覺得身後有一道冰涼的目光,他放下手中的筆墨紙硯,回頭——“你是何人?!”秦檜驚呼!
顧惜朝看著秦檜回身取了牆上的劍,不禁覺得好笑,“你以為你可以就憑一把劍?”
秦檜轉眼一想,這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自己身後的人,輕功肯定非常厲害,那麼武功更不會差,真動起手來,吃虧的定然是自己。而且如果他要對自己不利,剛才站在自己身後時早就可以動手。
放下劍,秦檜確定自己的性命不會有危險,放了心,抱臂問來者,“公子何事?”
似乎認定了來者不會告訴自己名字,所以秦檜幹脆問他來的目的。
“你叫什麼?”
秦檜睜大了眼睛,他沒聽錯吧,他不認得他為何擅闖這裏?
“你叫什麼?”顧惜朝挑了挑眉,“別讓我問第三次。”
“在下秦檜。”
“誰告訴你你叫秦檜!”顧惜朝突然厲聲喝問。
秦檜愣了。
“是完顏亶,是他告訴你你的名字,以及他認為你該知道的一切,你不能知道的事,要麼就被他改變,要麼就被他抹滅。”
“你、你、你胡說些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很清楚。秦檜,你是否一覺醒來,發覺自己什麼也不記得了。然後有個少年出現,告訴你他是你的伴侶,你們在一起很不容易,所以他要把你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