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好看!華年細細的手指輕柔地撫過繈褓中嬰孩的臉,嬰孩睜了睜眼睛有閉上了。華年睜大著眼睛,驚歎:“紅淚阿姨好厲害。自己長得美,生的寶寶也美。”
郝連春水有瞬間的挫敗感,“寶寶,不是紅淚阿姨一個人可以生下來的。隻有娘沒有爹,是生不出小寶寶的。”再說,寶寶的眼睛多像我呀!
“哦~那為什麼......”華年的聲音裏溢出了悲傷,“為什麼師父從小就不讓我喊他娘?”
眾人皆是一驚。
“啊?這、這個......”郝連春水小小聲地回答道,“因為你師父是男人呀......”
華年很迷惑,“男人怎麼了?難道我不是我爹和我師父生的寶寶?”
華年實在很不解。
手足無措的一幹人,同時默契地打算避開這個話題。無情先開口,他笑著朝郝連春水拱了拱手,“郝連兄,真是恭喜你,喜得貴子。”
“是呀!做父親了,以後的責任更大了。”魚天涼也說道。
白婉婉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衣服進來,進來就笑,“嘻嘻!小妖變老妖了!”
“去!本公子風華正茂著!”
“哇~!”郝連春水懷裏的嬰兒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郝連春水起身哄著懷裏的孩子。
華年不好意思地一笑,小臉蛋紅彤彤的,“我親親了寶寶嘴嘴。”
“噗哧~”魚天涼笑了出來,“華年親寶寶了?”
“還親的是嘴?!”郝連春水鬱悶呀,剛才他都沒仔細看,寶寶的唇是泛著奇異的紅,他兒子的初吻啊......
華年昂首,一臉正氣,“爹爹說喜歡一個人就要跟他親親,親嘴嘴就是很喜歡很喜歡,就是愛咯!爹爹常對師父這樣做呢!”
童言無忌!眾人自動忽略掉華年令他們汗顏的話。
再開口的又是無情,“不知郝連兄為愛子取什麼名呢?”
郝連春水將孩子抱還給奶娘,坐到一邊的紅竹椅上。喜上眉梢地說,“這是我剛才就想好了的。我兒子就叫郝連勝!”
“為什麼叫郝連勝?”白婉婉問道。
無情笑了笑,說,“想必郝連兄是因為進城前大破了金軍吧!”
“是呀!孩子是在我打了勝仗後降生的,單名一個‘勝’字。我也希望他今後,可以是一位傑出的人物。”
“不!”華年爬到郝連春水腿上坐著,“你看寶寶的眼睛,應該叫繁星。郝連繁星。這名字多好聽,和華年的一樣好聽。”
無情思索了一下,緩緩道:“芳春照流雪,深夕映繁星。”
“呀,好名字。”白婉婉也讚同。
“小鬼頭~”郝連春水摸了摸華年的頭,“好吧,就叫郝連勝,字繁星。”
“噢!太好了!繁星!繁星!我的繁星!”華年跳下郝連春水的腿,“我去奶娘房裏陪小繁星。”
看著華年蹦蹦跳跳地離去,郝連春水支著額頭,幽幽地來了一句“我對這兩個孩子將來的關係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啊......”
眾人含笑默認。
當晚,除了郝連春水陪護著息紅淚,其餘人都集中在追命下榻的房間裏。
“是顧惜朝傷的?”無情開口就問。
魚天涼歎了口氣,點點頭。
她說,“現在顧惜朝到底是敵是友?”
白婉婉□□嘴來,“老頭我已經把過脈了,追命娃娃他——”
無情抬手,示意白婉婉不必再講下去。
“如果是顧惜朝出的手,那麼絕對還有救。”無情斬釘截鐵地說。
白婉婉驚了驚,沒有說話。
魚天涼驚喜地握住追命的手,半跪在床頭,“那怎麼救?他中的是落鳳掌。”
無情褪去追命的上衣,他前胸的掌印還清晰可見。
“不是落鳳掌。”無情肯定地說,“落鳳掌要采補女子純陰之血。顧惜朝,不會那樣做。”
顧惜朝不是慈悲為懷的人,這每個人都很清楚。玉麵修羅有多狠,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不過,熟悉顧惜朝此人的人多明白,顧惜朝是多麼自視清高的一個人。他的委曲求全,是會用無數人命換回的。所以,重練落鳳掌,采補女子陰血練功,他是不屑於這麼做的。
“他不屑於這麼做的。”無情對這魚天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