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照無眠(1 / 1)

有時候,我很怕,我能拿什麼給你。

有時候,我又什麼都不怕,隻要我有,我就把什麼都給你。

有時候,我又開始怕,我要給你我所有的,是不是你想要的。

有時候,我又不怕,要天注定是我的,千回百轉,億萬捭闔,劫後餘生,海枯石爛了也是我的。

有時候,我又開始害怕,天他老人家到底有什麼是注定了的。

有時候我又開始不怕……

1-

天兒涼了,你知不知道,我多麼需要你呢。然後,你是不是也和我需要你一樣的程度的需要我呢。

我相信,生命是很長的,會一直一直,一代一代延續下去。

我知道,屬於我們的生命是相對有限的,屬於我們的時代也然。

我心裏頭,老是有一團屬於我們的雲彩在飄來飄去,上頭呢,有哀愁,也有快樂。我總害怕隱隱約約的這些時光是隱隱約約數的見的日子。我總害怕時空的緣故把我們隔離。因為深知道這裏頭的厲害,

2-

許是累了的緣故,在昨天。因為周末了,心下可以鬆快一下,不用顧及次日早起上班,收工之後呢,買了一塊兒豆腐,沿著那日我們頭次相見回來的路回來,做了好些飯,卻隻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好像飽了似的。想睡覺。突然我就覺得整個人像是皮球泄了氣。瘋狂的給你打電話,一通。兩通。我不知道是昏昏沉沉中哪來的那股子邪勁,就是要一直打一直打,直到打通為止。19點46分呢,就通了。你那頭有莘莘學子們在且談且行,我就恍惚顧及到了,是不是我打的不是時候,問你:“吃飯沒,冷不冷”。我之前要說的其實不是這個。你說要去吃飯了。那會兒是快八點了,不知道你們那邊吃飯怎麼這麼晚。你說回來和我說,我也沒囑咐你,回來給我響幾聲電話,或是發一條短信,不想讓你知道我困了。或許那樣,你就隻要讓我好好睡,不再和我說了。

19點44分時候,我問你:你吃飯了沒有,吃飯了沒有,我好想你啊,打電話也不接。

19點49分時候,剛才有點困,然後想和你說會兒話,感覺不說會兒話,都睡得不安心,你好好吃飯,好好念書,多穿衣服。早點兒回來,MUA。

20點34分時候,你問我怎麼了,感冒了?

23點10分時候,你讓我好好休息。蓋好被子。

而後,

10點18分時候,十四個小時之後吧,我起身。跟你說我剛起,昨晚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3-

那天抽煙,我想起來我還給你吐過煙圈兒的,雖然好久沒玩吐的不咋滴。我還是認認真真的給你說了吐煙圈兒的動作要領。

那天炒菜,飛起來幾個油點子,濺到右手無名指上了。如今告訴你,會不會補心疼一下。

那天得到你延期回來的消息,沉悶了一天。呆想著,那麼長的日子,沒有你,我一個人要怎麼熬呢。

那天回來,看著硬幣,就像泄了氣,覺得你回去的時日馬上要和你呆過的時候一樣長了。

昨天晚上,我真的很想跑到丹東去,今天看你一下,我就坐車回來。然後開始考慮我們要一起過的日子,我希望這日子是很長的,我希望它不要越過越短,每過一天就跟別離近了一天似的,每過一天就跟這日子是數的著的一樣。

要是真的愛一個人應該是什麼樣呢。拋開世俗,拋開諸多現實的殘酷的講。會不會就是活著不分離,死了也在一起。

4-

那天,你說你們宿舍斷電了。今兒可該續上了吧。

你可知道我這裏一直沒斷過電,就跟我沒斷過的對你的念想一樣。

說實話,我沒想到會在這個深秋能遇上你,也沒想到會這麼狂。你那天不是收到一條短信嗎。昨兒中午還唱。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的那樣愛我。

像我這樣為愛癡狂,到底你會怎麼想。

我當時講:敢的。不計一切後果。得即生。不得即死。

你當時抬頭講的是:別這樣。

愛我,你是不是怕了。

愛你,你是不是怕了啊。

5-

你離開第5日上。

我自己也說不出來,今天我為什麼這麼憂傷。

我們還是一起讀那日淩晨好幾點鍾的時候我第一次給你寫的詩吧——

東尚樓台軼,南開新月期。人道花田好,吾謝汝相惜。

6-

你不是要找不分開的嗎,找到我我算不算呢。

此生此世裏,我們拋開一切,死在一起吧。

就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