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娘子,你受傷了嗎?要不要哥哥幫你揉揉。”獐頭鼠目的家夥看她如此,心中更是開心,一個受了傷的小丫頭,跟一隻受了傷的小兔子有什麼區別,怎麼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雖然放鬆了警惕,但作為沙暴狂風盜中負責踩點、跟蹤的斥候,觀察還是相當仔細。
“咦,想不到小娘子還有雷擊蛛絲?這個可是東部大陸延海一帶的特產,看來你不簡單啊!”
“你也不簡單,竟然能看懂此物,我原以為這西部荒漠盡是些孤陋寡聞之輩,想不到還有一位見識廣博之人,即然識得此物,當也知我非尋常人,你應該知道惹我的下場。”竹劍蘭故意如此說道,心中卻暗想:此人眼神搖擺不定,話語輕佻,當是狡猾陰險之輩,越是慌張求饒,越是難以讓其相信,反其道而行之才能收到奇效。
“哈哈!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
“如果你不布置這些雷擊蛛絲,我或可饒你一命,但現在……可惜了小娘子的一條性命。如果你能服侍你大爺舒服的話,我說不定會憐惜你,讓你死得毫無痛苦。”
“你……你……”竹劍蘭假裝捂住胸口說不出話來。
“哈哈,小娘子,我來啦!”說完,獐頭鼠目的家夥臨空向竹劍蘭飛去,幾根蛛絲是擋不住他這種身法快捷之人的。
他正在想今天為何如此幸運,然道是上次跟石三賭輸了幾十枚銀幣的補償。就在腦海幸福滿滿的時候,他的雙手突然碰觸到一根細細的絲線,不好,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陣電流襲過,便毫無知覺地掉落在地,像一隻被電流襲過的烏鴉。
就在竹劍蘭長舒一口氣的時候,洞窟外又閃現出一個人影。
“石二啊,石二,你精明一世,怎麼也沒想到陰溝裏翻船,栽在一個小丫頭手上。”
竹劍蘭心頭大驚,如果說這個石二她是有所預見的話,此時門口這個家夥,她卻一點感應都沒有。
“你是?”雖然內心震驚,但臉上卻冷靜依然,竹劍蘭淡淡地問。
“石三,他的兄弟。”門口的家夥指了指地上的石二,竹劍蘭凝目看去,確實與石二有些像,隻不過稍高些。
“哦,既然你是他兄弟,為何剛才不幫他,任他觸碰雷擊蛛絲?”
“誰讓他看見美女也不叫我一聲。”石三很自然地說,臉上沒有一絲顧及兄弟之情的意思。
竹劍蘭神色一凝,這個石三比石二還要陰沉冷漠,連手足之情都不顧及,絕對冷血,通常此種人都很難對付。因為沒有顧忌,手段便會無不用其及,讓她打消利用石二威脅的念頭。但此輩一定是自私自利之徒,他們的弱點往往就是利益二字。
“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兄弟,一個勝似一個。”
“好可惜,老二,你聽到了嗎?有人為我倆評斷,你終於輸在我手上,連命都輸了。地下有知,你也會氣活過來吧。哈哈……”石三手舞足蹈,仰天大笑,生似逢上人生大喜之事。
“唉!老三,你還是改不了毛燥的性格,這一局應該是我贏了。你說是吧,小娘子。”地上的石二突然撐起身體,拍打了幾下身上的泥塵,站了起來。
竹劍蘭與石三大驚,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我明明看見你碰到了雷擊蛛絲,怎麼?”石三快速躍過門口的雷擊蛛絲,來到石二身邊,抓起他的手仔細查看。
“嘿嘿,老三,然道你忘了我們倆練的什麼鬥技了嗎?這兩隻手堅硬如鐵,更何況……”
“纏絲手帶!”說完石三連連跺腳,狂抓頭皮,唉聲歎氣不斷。原來纏絲手帶是一種絕緣物質做成,不畏電擊且透明,不注意確實無法看到。
竹劍蘭對石三的行為非常奇怪,此時也忘卻了自身危險問石二:“他這是怎麼了?”
“我們兄弟倆練的鬥技都是一樣,而且纏絲手帶也是沙遁之法經常使用之物,本來完全可以冷靜地查看我的生命體征來確定勝敗,卻沒想到被我略施小計給騙了,他現在懊悔極了,這就像樂極生悲一般。哈哈,這一局贏得真是漂亮!”石二想到自己的計謀終於見效,笑得極是舒坦。
此時,一個狂放大笑,一個懊喪抓頭,如果不知情之人路過定以為遇見兩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