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沙漠戈壁,旭日東升。
竹劍蘭整理好行裝來到風笑天營帳前喊了數聲,沒人應。走進一看,人不在。
一夜沒回?到哪去了?竹劍蘭站在營帳前遠眺,沙漠廣闊無垠,一眼到底,沒有人的蹤影。
又去跑步了?但從沒出現人離開視線範圍的情況。竹劍蘭將營帳收好掛於戰蜥兩側,等了一盞茶的工夫,還沒見風笑天回來。她不禁皺了皺眉,看著遠處一座沙山,上麵依稀有許多洞窟。
她翻身上了戰蜥,讓它慢慢行走,不時觀察周圍。休養了二十天左右,身體的傷勢總算有些好轉,那一招“火焰刺”確實厲害,不僅附帶毒傷,還有火勁。至今鬥氣運轉至胸口筋脈便會受阻。如果遇敵,不僅鬥氣使不出來,戰甲也無法鎧化,將會非常危險。
她坐在戰蜥上四處張望,時不時地停下等一會,雖有竹笠遮擋陽光,但額頭上仍沁出了汗珠。她對自己的行為有了一絲警惕,然道自己……腦海裏浮現出那個人的身影,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她笑著搖了搖頭。
所謂望山跑死馬,沙山上的麵貌雖然曆曆在目,但走起來還是頗遠。再加上竹劍蘭走一路等一路望一路,戰蜥走了約一個時辰才至前方沙山。
沙山上有許多天然洞窟,深不及三丈,一眼可望到底。查探完底層的十多個洞窟後,竹劍蘭渾身一緊,心神一顫。雖然沒有明顯得征兆,但這是一名殺手的直覺。有數次都依賴於這種異於常人的敏感,而使她在必死之地逃脫。她佯裝若無其事,延小徑快速走上沙山。如果有人跟蹤,一定不會緊追其後,而是先探察四周有無援手。山徑隻有一條,而且是在沙漠之中,怎麼也不會跟丟。
竹劍蘭就利用這段來之不易的時間從戰蜥鞍袋中取出手套戴上,並取出雷擊蛛絲快速在一處洞窟內布防。她先在離洞口一米的地上三十公分處交叉拉了兩根,轉念間,一氣再拉了四根,並故意將雷擊蛛絲的布防位置弄得沒有章法。然後她小心翼翼的計算距離,在那六根雷擊珠絲後方約一米處的洞窟上方小心翼翼地拉了一根,雷擊蛛絲本就細如蠶絲,加上陽光斜射洞前三米,未能及洞窟頂端,故這根蛛絲如果不仔細查看,當真很難發覺。
而洞前的蛛絲有六根之多,而且陽光達及,所以稍加注意就能發覺。
竹劍蘭布置完後就地而坐,並將手套摘下放置身後。果然不久,便聽見一個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那個腳步聲在洞外停了一下,似乎猶豫了一下。
多少次危機中求存的經曆早已磨練出一顆堅定的心,竹劍蘭盤坐在洞窟內,心如止水。
那個腳步在躊躕了一會後,依然走了過來,洞窟外一個身影頓時遮避了陽光。
竹劍蘭在眼睛適應了洞內的光線後,發覺來人是個獐頭鼠目的家夥,一身黃色勁裝,裸露的雙臂黝黑粗壯,眼睛嘀溜轉著,不知在想什麼鬼主意。
“你是什麼人?跟了我這麼長時間,究竟有什麼目的?”
那個獐頭鼠目的家夥心頭一震,沙遁之法乃是自己沙漠之中跟蹤、掩藏、暗殺的絕技,怎麼會被別人得知跟蹤。思慮間看見洞窟內這個女人神色雖平靜,但眉頭卻有一絲揪蹙,不由心神一緩,敢情被這女人騙了,她根本不知道我跟蹤,卻故意如此說,看來是緩兵之計。不過還不能大意。
“這方圓百裏無一歇息補給之處,小姑娘一人前行,不怕賊人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不用麻煩這位兄台,我的表哥離此不遠,馬上就要趕回來了。”
這個賊人眼睛左右查看,肯定怕我有同伴,我就要讓你不信我所說,讓你得意。竹劍蘭心中暗道。
“哦!他去做什麼?此次沙漠荒涼得很,不要迷路才好。”獐頭鼠目的家夥馬上問道,如果隻是順口編出的謊話,一定說不上來。
“啊!這個……這個告訴你幹嗎?”竹劍蘭故作慌亂。
獐頭鼠目的家夥看她如此慌亂,無法作答,肯定是欺騙之語。這個小娘們長得雖然沒有小桃紅那麼風騷,不過好逮也是個女人,下次寨慶還要再熬一個月。一想還真是欲火難耐,這方圓十裏就這麼一個女人,看來是老天送給你大爺消遣。嘿嘿,小娘們,算你倒黴了。想罷,他臉上露出一陣淫笑,口氣立刻變得輕佻起來:“小娘子,你仔細看看,你的表哥是不是我啊!”
“你,你這賊人……”竹劍蘭驚慌中站起,捂住胸口,呻吟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