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長老見永安雖然是雜工的穿著,可是卻十分的有禮貌,再一看他的根骨和資質皆為上乘,不知因何故才淪為雜工。看來,是時候把伍長老那個家夥叫來好好長談了。
“不必客氣,讓我先看一看。”於成直接走向顧容兒。
從他一進這個房間開始,他就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這一股壓力似乎在保護著什麼,不讓人靠近。再看床榻之上眉心帶著黑氣的女子,想必就是雨問所說的顧容兒了。
於成看著顧容兒心中卻是大為震驚,這個女子的命痕竟然是冒著血紅光澤的神秘圖騰,這個圖騰看起來非常的詭異,亦正亦邪,變幻莫測。於成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可是光看那個樣子便知道這個是不詳之物。
“這.乃為不詳,大凶。”於成口中念叨著這些,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雨問見自己的師父不對勁,連忙問道:“師父,這到底是怎麼了?”
於成卻是歎了口氣,說道:“等她醒了之後,送她下山吧。”
顧容兒多留在這裏一天,對昆侖的威脅就多一點。於成說的並沒有錯,顧容兒的命痕已經被她引入到命槽之中,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在無限地增長。
他沒有殺了她已經是對她的仁慈了,隻希望她好自為之。
“為什麼?”雨問卻是直麵問道。
好不容易,他才有和顧容兒單獨相處的機會,現在卻突然說要送她離開。
“你可知她的命痕是什麼?”於成卻是反問道。
雨問搖搖頭,她的命痕是什麼又何妨,隻要她是顧容兒便可。
“我這樣做都是為了昆侖好,我沒有殺了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於成卻是冷冷地說道。
永安聽於成這樣說卻是大怒:“我敬你為雨問兄弟的師父,卻沒想到你竟然這般,難道你們昆侖都是這樣見死不救的人嗎?”
於成大怒,對著永安就是猛然一掌,雨問頓時被打出房間,重重地摔在青石磚鋪成的地板之上。
永安的嘴角溢出了一絲血,可是依舊不求饒地瞪著於成。不久便不救,何必這樣惺惺作態。
“師父!”雨問卻是望向於成,希望師父能夠回心轉意。
於成卻是揮著袖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顧容兒緊閉著雙眼,一顆淚花卻悄然地落下。她來到昆侖的這些日子,早已經把昆侖視為自己的第二個家,可是沒想到因為自己可能會給昆侖帶來災難,所以要她離開。她不是不想離開,隻是感歎這世態炎涼,人人避而遠之。
於長老說的對,以他的修為肯定看出什麼端倪來了,他沒有殺了她以絕後患已經是對她仁至義盡了。她想到這裏,心中又輕鬆起來。心中想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天下之大,她就不信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永安和濯妖都憤憤不平,這個什麼狗屁長老,沒本事就沒本事嘛,非要是容兒的問題。濯妖自然知道顧容兒是因為什麼才這樣的,臉色更加難看。
如果真如於長老所說,容兒是因為那個緣故才變成這樣的,那麼他還要不要喚醒容兒的記憶呢。他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雨問緊緊地握著顧容兒的手,對著她說道:“容兒,你放心,我說過,你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他說完便追上早已經離去的師父,他想要問個明白,為什麼師父的態度轉變得這麼快。
於長早已經到掌門麵前稟告這個事情,想與掌門商量對策。沒想到出來的時候,便看見雨問正佇立在殿前。
“你死了這條心吧,要我救一個.我是不會同意的。”於成頓時惱了,自己得意的弟子現在竟然因為一個女人還忤逆他,簡直還有沒有把他這個師父放在眼裏了。
掌門卻是示意著於成別動怒,他淡淡地說道:“你別動怒,你的傷還沒有好。”
雨問自然是知道師父受傷的,可是除了師父他實在是想不到可以找誰來幫忙了。雖然雨問自身的修為早已經超過了於成,可是於成畢竟活了那麼多歲月,什麼事情都經曆過。就像今天一樣,雨問麵對顧容兒的時候手足無措,可是於成卻是一臉凝重,並且說出了那麼多絕情的話。
掌門聽說了顧容兒的事情之後,心中也震驚不已。按照於成的描述來說,顧容兒應該是災星轉世,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於成這樣做也是處於對昆侖的萬年基業考慮。
畢竟昆侖已經在這個世界存活這麼久了,而且眼看著天劫將至,沒有人能夠渡劫成功的話,昆侖將毀在他們的手裏。
那麼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幫助一個能夠讓整個昆侖毀滅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