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雨問卻是重重地跪了下去。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求著自己的師父,卻是為了顧容兒。
於成頓時被雨問氣的急火攻心,一揮衣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掌門見雨問這般,心中雖然不忍,可是他卻是怒火占了多一些。他百般遷就嗬護的關門弟子,現在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跪下來求他,真的是要把他氣到瘋了。
雨問就這樣靜靜地跪著,他頓時覺得自己的世界一片灰暗。他甚至開始想著自己修為這麼多年,為的究竟是什麼。他想保護的人,現在卻保護不了。
大雨傾盆而下,淋透了雨問的身軀,也澆濕了他的心。他和狐妖戰鬥之時留下的傷口並沒有完全愈合,再被大雨這樣一淋卻是更加痛了。
為什麼師父不救容兒,他明明可以救的,為什麼不救。難道真的如永安所說,為了一己之私,任由別人自生自滅嗎?從他進昆侖的第一天起,師父就教導他要做一個懲惡揚善之人。雖然這個世界冷漠,可是正是因為有無數像他們這樣的人,這個世界才變得溫暖起來。
雨問就這樣在殿前跪了一夜,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於成卻是看見雨問還跪在那邊。他雖然生氣,可雨問終究是他得意的弟子,他不可能這樣放著不管。
“孽障,你可知她的命痕是什麼?”於成怒氣衝衝地問道。
雨問淋了一夜的雨,再加上舊傷未愈,已經是非常虛弱。隻見他虛弱地說道:“我不管她是什麼,我隻知道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子,她從來都沒有害過人。”
於成見雨問還是頑固不化,不禁歎了口氣說道:“罷了,這是天意。”
他不忍心因為顧容兒的緣故讓自己的愛徒這樣自暴自棄,他可是昆侖未來的頂梁柱,怎麼能夠因為這樣的事情就一蹶不振。
雨問見師父的語氣緩和了不少,頓時有了一些笑意,隻見他重重地朝著於成磕頭,說道:“多謝師父。”
於成卻是白了雨問一眼,威脅他說道:“你若是不好好養傷,可別怪我不救她。”
雨問幹咳了一聲,帶著笑意說道:“謹遵師父教誨。”
於成卻是搖了搖頭,帶著雨問飛到藤月堂。
顧容兒已經醒了,眉間的黑氣早已經消失不見,根本就尋不出一絲命痕的影子。於成見顧容兒雖然不是傾國傾城,倒也覺得看的挺是順眼。如果除去她眉心的那道疤痕的話,和雨問也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小子的心思他還看不出來嗎?每一年的新弟子訓練他都找各種借口和理由下山,根本就不想訓練這些新弟子。可是今年自從顧容了來了之後,竟然破天荒地主動請纓,更是三天兩頭不見人影。想必都是因為這個女孩的緣故吧。
顧容兒見於長老又來了,連忙拉住正要發作的永安和濯妖,對著於長老就是行了一個大禮。隻見她款款地說道:“見過長老。”
於成詫異於顧容兒的改變,心中也在飛快地想著這是何故。為什麼在一夜隻見,顧容兒的命痕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般來說,命痕被引入命槽之中時,是沒有辦法再去除的,除非有修為極高的人為他打通命痕,不然是無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