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太嬪激動得一直拉著玉兒的手:“我沒看錯,沒看錯。如今你出息了,怎麼樣,受寵的滋味還好嗎?”
二人坐了下來,低低的說了許多私密話兒,峨爾,兩人去了鄭太妃那裏,鄭太妃正與其他的兩人坐著閑聊,突然見了玉兒,也是驚喜交加,拉著她問長問短,玉兒笑盈盈的答了,坐下來,毫不避諱的把心裏想的事與她們說了。
很快的,鄭太妃等就給了玉兒一個極好的主意,玉兒直聽得點頭:“如此甚好,有勞各位太妃為玉兒想出這麼好的法兒,真真是極好的主意,玉兒感激各位。”
鄭太妃又習慣性的捋下了額頭上的劉海,笑得很開心:“玉兒,你真沒負我們的期望,如今你有了龍種,定要處處留心,時時在意,宮裏無形的爭鬥,時時刻刻都會致人死地而無形,你有這個福氣,我看出來了,你的後福無窮呢!你知道嗎,大清入關的孝莊皇太後,小名,也是叫玉兒!”
瑜太妃也接口道:“嗬,玉兒,沒想到吧?你是有福之人,好好兒的過你的生活吧!”
玉兒哪裏會知道,大清入關第一皇太後,小名居然也叫玉兒,這麼說來,她來這裏,一定是冥冥中注定的天意,心下甚是安慰,款款笑著,謝過各位太妃太嬪。
此時,常太嬪卻有些兒咬著牙,充滿快意的說到:“我們現在已是這個樣子了,老了,無用了,能有個這麼個地方安餘殘生,也算是造化一場;隻是那個賤人,心心念念的,不就是想當上太後麼?現在就讓她當,讓她當這個好滋味的太後!哈哈哈!”
其他的人,無不跟著笑了起來,但玉兒聽得出來,她們的笑裏,有著許多的苦澀,是啊,在這種地方,能有什麼好日子過?不過她真是很感激這些太妃太嬪,她們給了她一個最好不過的主意,這下,就讓靜太妃得意去吧!
與這些太妃太嬪話別後,玉兒在第來園子的第二日,特特的帶了烹雪二人去找年花棠,一路之上,她特意去了榮祿當差的地方,但得到的回答是,榮祿已沒在園子裏當差,調回工部去了;玉兒不由有些失望,她發現,她竟然有那麼一種,渴切想見榮祿的願望,是想見他,還是想見到他那張臉?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而年花棠,竟也消失了;與她相熟的人告之玉兒,她們也不知道年管事去了哪裏,隻知道她突然不做這園裏的管事,也未和大家說她要去哪裏,竟然,好幾個月都不再有消息;玉兒好生失望,她想見的兩個人都不在園子裏,心下惆悵起來,隻得胡亂回靜心觀,給觀裏的菩薩燒了香,準備回宮了。
玉兒一直都搞不清楚,為什麼年花棠會如此的神秘,會有這樣名貴的東西,而且,好像好對皇上還很了解似的,一個個的謎團,隻怕是解不開了。
回到宮裏,玉兒就等著鹹豐到來,她從靜太妃,彤太嬪那裏得到這個好主意,相信鹹豐一定會很喜歡;閑得無事,把年花棠送給她的冰蠶衣服拿了出來把玩著,猜測這年管事,究竟是何來曆;可是她實在是對這個年管事所知不深,一切都無從得知。
“皇上駕到!”玉兒來不及把手裏的衣服收好,鹹豐已是走了進來,看見玉兒站在那裏,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玉兒,怎麼樣,你可還願了?那觀裏的太妃太彤,可還好?”
鹹豐知道,玉兒與彤太嬪相處多日,定是有些兒感情的,這宮裏的日子是悶了些,不如就讓她去園子裏散下心也好,去看看相熟的太妃們,說說話兒也是不錯的事,眼睛一掃,卻看到玉兒手裏的衣服,眼裏閃著疑惑的光,這衣服,怎的好生眼熟?
“回皇上的話,臣妾去看了那些太妃們,她們都很好;對皇上是感恩戴德,稱誦不已;玉兒見著太妃們身體安康,真是我們的福氣呀。”玉兒巧笑著,盤算著要怎麼把靜太妃的事,給鹹豐說說。
鹹豐卻是盯著玉兒手裏的衣服,他越看越覺得眼熟,這衣服,是在哪裏見過呢?一抹俏生生的身影,在他的腦海裏閃過,對,這衣服,是她的!可是,為什麼會在玉兒的手裏?有些急切的問到:“玉兒,這衣服,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玉兒見鹹豐突然把話轉到了手裏的衣服上,心裏一個咯噔,果然,這年花棠,與皇上有著什麼關係麼?看著鹹豐的樣子,定是知道年花棠,或是,與她相熟,否則,怎麼會有如此緊張的神色?
粉麵上卻是裝著不知:“回皇上,這衣服,是一個有緣之人送與玉兒的,玉兒不知她是誰,隻是在未入宮前,遇到這麼一個人,隻是見了一麵,她說與我有緣,就送與玉兒了,到此時,玉兒還是有些迷惑,所以常常拿了來把玩,不知這位送玉兒衣服的奇女子是誰。”
玉兒此時並沒有把真話說出來,一是她不知道鹹豐與年花棠的關係,若是年花棠與鹹豐有著那個什麼關係,自己是說了出來,隻怕鹹豐會多心;二是她也不想讓鹹豐知道,她與年花棠還有這麼一段過往,若是鹹豐起了心思,要見這人,這個女子也是個強勁之人,若是進了宮,自己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對手?
鹹豐半信半疑的看著玉兒,喃喃的說到:“莫非,這就是緣份?她,她竟是這樣的恨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