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她都知道(1 / 2)

其實玄琪也是不想讓事情鬧大的,不然以花稟業現在的地位,隻怕鬧大之後隻會是兩敗俱傷的結果,隻要想一想花稟業手中握有著玄國的經濟命脈,隻要想著花稟業曾經在朝堂上控製過的眾多朝臣,他若是倒了,隻怕到時候他來一個破罐子破摔,將手中握有的那些朝臣的罪證也一並抖露出來,到時候不將那些朝臣一並收拾隻怕難絕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到時候這個玄國的政局還有經濟都會受到巨大的影響,他國趁虛而入的可能性非常大,玄國到時候自己也隻怕難以支撐。

所以不管是玄琪還是老丞相,都並不希望和花稟業正麵對決,都希望先按兵不動出其不意,然後在安排好一切的情況之下以最小的代價解決這件事情。當然,為了今後皇位的安穩,還有丞相府的安危……花稟業握有太多的勢力和秘密,不死……似乎不可能。

花飄零看著玄琪離開的背影,有些鬱悶。其實花稟業死不死的她自己是不怎麼在意的,她要的是花稟業失去自己最想要的,而花品茗希望花稟業能有一條活路,但是眼下看來是不能如願了。如果花稟業死了,花品茗心裏還是會有些芥蒂的吧,可是這個人真的不是她能夠保得下來的。

她也沒有想到,在一段時日之前她還覺得生死難料,花稟業若是在這一場對峙之中贏了不會給她一條活路,現在穩拿絕大部分的勝券的時候,她又覺得讓她給花稟業一條活路是那麼困難。

花飄零搖了搖頭,希望自己不要再多想,畢竟還有一個意圖不明的祁連皇子在,雖說京郊那禁衛軍和鐵甲軍已經可以壓製住祁連皇子的那三千精兵,但那始終是個變數,不能掉以輕心。

花飄零站起身,看著窗外一片綠意與溫和的陽光,突然覺得自己這深深的宮殿並非沐浴在陽光之下的,因為她竟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暖意,反而覺得身周空曠而沉寂的陷入了無數黑暗之中。

當一張做工精美燙金雕花的請帖送到花飄零手裏的時候,花飄零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終於……還是到這一天了。

桑爍派人送來了聘禮,花稟業也已經將花若靜接回了府裏,這樁婚事就在各方人各懷心思的情況下促成了。花稟業大抵還是想要通過桑爍和花若靜的這樁婚事來為自己增加一些籌碼的,而玄琪同意這門婚事也是因為桑爍之前帶著三千精兵離開時配合他的態度,花飄零是知曉前因的,於是早預料到了這個結果,至於花若靜……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盡管每個人都想的不同,但是最後這樁婚事能夠結成也算是花若靜和桑爍兩個人之間的緣分。不過花飄零還是不得不重新看待桑爍這個人,也許是皇室出身的緣故吧,桑爍也並不像是花飄零印象中那般文弱而木訥,他能夠在這樣的亂局之下穩住花稟業和玄琪這兩方人馬,讓兩方人都同意了這門婚事,這也是一種本事不是麼?

不管是麵臨怎樣的情況,花飄零還是半喜半憂等到了花若靜要出嫁起程的那一天。

花飄零請了旨,帶著玄琪的賞賜乘著禦輦在衛隊的護衛下又踏進了花府。即使她已經通過入宮這件事情正大光明的離開了花府,但是花飄零在看到那座宅院的時候仍是覺得自己似乎與這花府還有這甚多的牽連,她到了宮裏卻又總是因為一些事情一次次的回到了這花府,仿佛這裏有著無數絲線連在她身上,她如提線的木偶,即使走得稍遠了一些,卻仍舊還是會被牽扯回去。

甩開那些不知名的感歎,花飄零輕輕理了理袖口,然後在青梅和翡翠一左一右的接引下緩緩步出了轎簾,在眾人跪拜聲中淡淡的開口免禮。

花稟業站在最前麵,臉上有著麵對喜事的愉悅神情,花品茗站在花稟業身後,那雙眸子看著花飄零也是十分明亮,秦雙雙更是在花品茗後麵衝著花飄零偷偷招了招手。花若靜便站在秦雙雙身邊,一臉溫柔寧靜之色,並無大喜也不悲傷,很是平和,倒是花若安一直稍稍落後幾步站到了花若靜身邊,看著花若靜的神色中有欣慰有喜悅也有離別的傷感,碧珠則是早已褪去了當年跳脫活波的性子,牽著一個小男孩站在最後,微微低首,顯得恭敬而溫順。

而花府僅剩的兩位夫人自從六夫人秋豔梅去世之後,三夫人就開始纏綿病榻,四夫人也不再打理花府的賬房不過問任何事情開始吃齋念佛幽居起來,玄琪也是準許了這兩位夫人不用接駕拜見的,所以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那兩位夫人了,但是不難猜想到她們情況並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