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虎痛苦地說:“李家集是我們雁翎隊重要的情報站,裏麵藏著我們的軍火還有一些物資,怎麼……太突然了!咱們……撤退吧!”
秦梅紅和雯蘭被爆炸聲驚動,慌忙披上衣服,跑出了屋子。
齊兆鳴也從自己住的屋裏跑了出來,三個人站在院子裏向爆炸聲傳來的方向張望,隻見火光照亮了半個天空。
秦梅紅大聲說道:“師父,是李家集!”
齊兆鳴也驚愕地說:“對,是李家集!”
雯蘭震驚地問:“爹,李家集還有好嗎?”
齊兆鳴難過地歎了口氣。
雯蘭嗓音顫抖地說:“這事太怪了……”
剛說到這裏,雯蘭的嘴被秦梅紅的一隻手捂住了。
齊兆鳴望著李家集方向的火光,沒有說話,秦梅紅的另一隻手手握住了齊兆鳴的手,二人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給田仕科和郝剛寶帶來了難言的舒暢,他們在田仕科的辦公室裏仰天大笑,慶祝一個心腹之患完全根除。
田仕科興奮地踱著步說:“剛寶,我們勝利了。讓共產黨雁翎隊在李家集的廢墟上尋找軍火和物資去吧!”
郝剛寶也笑著說:“那麼多的炸藥,恐怕連廢墟都沒有了,更不要說人了。”
田仕科說:“這就是我們的目的!”
郝剛寶問:“幹爹,咱們是不是慶賀一下啊?”
田仕科堅決地搖搖頭,說:“不,還沒到時候,最起碼你還沒到時候!你該做什麼心裏應該清楚!”
郝剛寶嗓音顫抖地說:“幹爹,我……”
田仕科拍了拍郝剛寶的肩膀,說:“幹爹不是逼你,是你師父他們看到了最不應該看到的事情,幹爹非常不放心!”
郝剛寶垂頭不語。
田仕科盯視著郝剛寶,嗓音陰沉而嚴厲地問:“怎麼,難道你想讓幹爹對你不放心嗎?”
郝剛寶抬起頭,說:“幹爹,我怎麼會讓您對我不放心呢?我的一切不都是您給的嗎,我報答您還來不及呢,我是想把事情辦得像幹爹那樣既輕鬆又不露痕跡。”
田仕科盯視著郝剛寶的眼睛問:“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郝剛寶鄭重地說:“幹爹,我能騙您嗎?我要是跟您說假話不就成白眼兒狼了嗎?”
田仕科微微點了點頭。
第二天上午,齊兆鳴和雯蘭正在屋裏坐著,秦梅紅從外麵跑進來,關緊了房門。
齊兆鳴急迫地問:“梅紅,怎麼樣,問清李家集的事了嗎?”
秦梅紅難過地說:“師父,別提了,提起來我的心就難受……李家集沒有了,被炸成了一個大坑……”
齊兆鳴氣憤而痛心地說:“一個村子,好幾百條人命啊,就這樣兒……傷天害理,天理難容啊!”
秦梅紅欲言又止地說:“師父……”
齊兆鳴望著秦梅紅,顫聲說:“梅紅,你……你是想……說……”
秦梅紅神色不安地說:“師父,我想說的和……您心裏想的……一樣,他為什麼在李家集底下那個地道裏打死那麼多手下人?為什麼和咱們說話時變顏變色的?當時不覺,現在越想越不對勁兒了!”
齊兆鳴痛楚地閉上了眼睛,身子顫抖起來。
雯蘭望著秦梅紅和齊兆鳴的臉色,遲疑著說:“你們是說師弟……不,他不會幹這事的,你們猜錯了,他是個苦孩子……我不信!”
秦梅紅輕輕摟住雯蘭,想說什麼,又停住了。
李家集被炸事件不僅齊兆鳴三人不清楚,白洋澱的雁翎隊也不明就裏。
張漢虎和隊員們聚在一起,神情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