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雲廷渲可以寵她入骨,為了她任何一個表情去做任何事情,傅隨波,原諒呢?還是不原諒呢……
隻是每次回想起自己初次見到傅隨波的時候,那種飄飄渺渺,不染一絲塵俗的樣子,以及那些溫暖和雅淡的眼神,在回想他為她接下他孿生兄弟的一掌,她的心中便久久不能平靜,直覺人生一夢如白駒過隙,如果自己真的如他說的,在雲廷渲之前先遇到他,會怎麼樣呢?
她無法想象。
這一覺,睡得很安穩。
本身江九月下午的時候已經睡了一覺,但是在雲廷渲的身邊,似乎特別容易心安,沒想到又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大早,雲廷渲還在身邊。
汛王雖然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他終歸也是皇室子弟,喪禮辦的十分低調,比照皇室親王水準,至於皇太後上官缺,則對外宣稱因病去世,隻是江九月卻覺得,那場火燒起來的莫名其妙。
如今冬天將要到來,天氣寒濕,一般情況下也絕對不會著火,人為縱火的可能性比較大,可是皇宮禁院是什麼地方呢?又有誰敢在哪裏放火還躲過青王的監視……
她覺得雲廷渲其實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便好奇了一把之後,再也沒提。
第三日,丫鬟紅纓急急忙忙的前來稟告,說傅隨波的屍身出了問題。
“什麼問題?”江九月下意識的反問,還站了起來。
紅纓道:“傅公子他……他好像還有呼吸,身體一點也不像是死人的,奴婢不知道是不是該按照小姐的吩咐把他下葬……”
江九月皺眉,沒再多問,直接出門,往傅家宅邸去了。
到了宅邸一看之後,她的神情也變得越發驚異。
傅府正屋之中設了靈堂,一片白色煙雲繚繞,傅隨波的屍身放在上好的紅木棺材裏,臉色蒼白,但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虛弱的病人,根本不像是死了……
“小姐,怎麼辦?”紅纓輕聲問道。
江九月沒回答,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卻忽然眉梢一動,一雙清澈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傅隨波的臉,有氣息!
“把他抬回床上去,塊!”
紅纓愣了一愣,不過趕緊吩咐在靈堂伺候的幾個小廝把傅隨波的身子搬到了臥室之中,驚詫的問道:“小姐……傅公子是不是真的沒死?”
“我不知道。”江九月也有些茫然,“當時是我把的脈,他的確沒了脈搏我不知道他現在這樣算什麼情況,說不定下一刻就會忽然死去,也說不定……”會有奇跡出現,這種狀況,她真正從未見過,難道是因為傅隨波前段時間昏迷吃了用雲廷渲的血液製成的藥物嗎?
紅纓大感驚奇,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明明都已經死了啊……
隻聽江九月道:“把靈堂車了,派人來照顧這,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說罷,轉身就走,這件事情有點奇怪,她要問問雲廷渲,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異變。
“是。”
雲廷渲正在處理手上為數不多的奏折,就看到江九月推門進來,下意識的,他給了江九月一個笑容。
這段日子,每次看到江九月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都會自然而然的發出來,再也不是以往冷漠疏離的樣子。
這丫頭,都做了王妃,還是如此毛毛躁躁,好在王府之中向來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