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鏗寒道:“這是肯定的,若是想要把皇太後送陪都去,榮國公那邊能答應?這些人肯定是會一個個的冒出來的,把這些人做掉了,才能送走皇太後。”
林鈺焯搖頭笑道:“你倒是真輕鬆。”
朱鏗寒道:“不是輕鬆,是早就想好了。之前我說把皇太後送走,都覺著是不是過分了,現在看看,皇太後和皇上已經是水火不容,如果留下皇太後,皇上永遠也掌不了權。天下朝廷,難道就要掌握在皇太後手裏?”
林鈺焯就喊冤:“我什麼時候覺著過分了?之前……之前是我爹謹慎,怕我們府有點什麼動作影響到了皇後而已。”停頓了一下,又道:“如果榮國公出麵了,那皇上失德這件事,就是完全的昭告天下了?”
朱鏗寒想了想道:“榮國公是皇上的外公,知道了也就是多一個府的人知道而已,會不會把這件事昭告天下,那還另說……不過這件事肯定是知道的人會越來越多,就看皇太後什麼時候能想通了收手。”
說到了這裏停頓了一下,又轉而道:“不過咱們現在確實要做好朝中大臣都知道了的準備。這件事我回去找嶽父商量,做好打算。”
林鈺焯點頭:“對呀,要做好準備,咱們要看的長遠一點,免得事到臨頭在手忙腳亂。”
說到了這裏,朱鏗寒就沒有在說下去,他看楊若嫣始終沒有說話,擔心她不喜歡這個話題,便自己也不說了。
午飯簡單的吃過了之後,三人上路,一個半時辰之後便回到了京城。
到了現在,先皇的喪事就算是徹底的完結了,當然,孝還沒有過,不準娛樂不準喧嘩不準辦喜事,這些規定還是有的,隻不過大家的生活是可以恢複正常的了。
朱鏗寒一回來,就被王爺叫到了前院去,來到了前院書房,就看到睿親王、父親安郡王爺,嶽父楊軒都在,另外,林鈺焯的父親榮平侯、武定侯、武定侯世子楊晨文也在。
朱鏗寒進去的時候,武定侯正在說話:“如果說一些事情上麵有些自己的想法,勸諫一下,作為皇太後來說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有幾件事皇太後做的過分了。一個是先皇駕崩之後,禮部循著以前的規矩上了折子,按照祖製給先皇辦理喪事,這原本就是應該的,但是皇太後偏要在頭七的那一天,請榮國公來主持喪禮。這就有點過了,這是擺明了抬舉她娘家啊,為了今後的勢力強大做準備。”
頓了頓又道:“還有就是另一件事,皇太後的父親被追封的事情,這件事也是先皇過世之後,皇太後迅疾的做出的一個決定。這些都是違了祖製的。皇太後在先皇剛去世就迫不及待的提拔她的娘家,為今後建立勢力做準備,這些都是很明顯的。”
武定侯爺一說完,榮平侯就點點頭道:“是啊,皇太後這件事確實做得過火了,迫不及待的在朝中布置勢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在布棋,為她娘家布棋。而且這兩件事皇上當時也是提出來有些違製的,但是皇太後還是一意孤行了,所以說,從這些事情都能看出來,皇太後確實心大,不能不控製一下了。”
朱鏗寒進去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了,丫鬟過來給他上茶,朱鏗寒端起茶杯輕輕的砸著,聽著屋裏人的說話。
武定侯和榮平侯這是要把皇太後在先皇去世了之後到現在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告訴睿親王,就是為了叫睿親王明白,皇太後確實是有野心的,並不是僅僅的因為一個嬪的原因。
睿親王同樣也是喝著茶,靜默的聽著。
現在是把大家的想法統一起來的時候,也是叫大家下定決心的時候,因此,說這些話都是應該的,叫大家都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對付皇太後。
楊晨文嘴巴動了動,想要說話,但是一看到在做的都是侯爺親王的,沒有他說話的份,便又閉上了嘴巴,不過看了武定侯爺一眼,低聲道:“太皇太後……”
這事武定侯也要說呢,點了點頭道:“皇太後矯旨,命太皇太後去陪都養老,這件事有點過了,先皇在的時候,對太皇太後都是非常的孝敬,跟太子皇子們也是再三的說過,太皇太後雖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但是從小對他格外好,當成親兒子一樣。先皇才駕崩,皇太後就把太皇太後像打發什麼一樣打發去陪都,還用新皇的名義,這是陷皇上於不孝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