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嫣又驚又喜的,趕緊過來給朱鏗寒看:“二爺,你看狼哥兒跟我說話呢!”說著搖了搖狼哥兒示意他再說一聲。
狼哥兒又看到了朱鏗寒,於是又說了一句:“噢噢!”
朱鏗寒也給逗笑了,伸手把狼哥兒抱了過去,又叫英哥兒坐在自己的腿上,笑著哄著兩個兒子。
楊若嫣笑眯眯的看了一會兒,這才去盥洗間洗浴。又冷又髒,能洗個熱乎乎的熱水澡,實在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等她洗了澡出來,朱鏗寒已經哄好了英哥兒,英哥兒也不在膩著他了,而是在屋裏玩,狼哥兒被放在了暖榻上,正飛快的爬來爬去的。
楊若嫣叫朱鏗寒去床上躺下,自己給他看看上,朱鏗寒猶豫著問道:“我能不能也洗洗?洗過了之後在看吧?”
“當然不行啦。”楊若嫣一瞪眼:“說不定已經裂開了,傷口絕對不能見水。”
朱鏗寒磨蹭著,道:“但是我很想洗洗,髒的我過不下去了……”
楊若嫣被逗得‘噗嗤’的笑出聲來,道:“我先看看傷,想辦法吧……看看能不能洗洗。”
朱鏗寒聽了大喜道:“那是能洗了,我一定要洗洗的。”
楊若嫣抿著嘴笑著,拉著他躺下了,揭開了衣襟看了看傷口,果然小腹的傷口裂開了的,今天騎馬走了那麼長的時間,也沒有辦法。英哥兒急忙的撲過來看,看到了之後就倒吸了口涼氣,怯怯的問:“娘,爹……有沒有生命危險?”
問的這句話,把楊若嫣和朱鏗寒全都給逗笑了。
“沒有,你爹好好的,能長命百歲,一直看著英哥兒長大娶媳婦有了孩子,然後孩子長大娶媳婦又有了孩子,然後孩子的孩子也長大了娶了媳婦也有了孩子……”楊若嫣說著,給他重新上了藥,重新包紮了,雖然傷口裂開了,其實並不嚴重,隻要不是剛開始那種流血不止就沒關係的。
英哥兒在旁邊認真的聽著,認真的看著,過了一會兒,崇拜的看著楊若嫣,覺著娘好厲害啊!
狼哥兒光著屁股坐在床頭,一直就看著,也不害怕也不搗亂,看著居然還津津有味。
朱鏗寒到底還是洗了洗,主要是他強烈要求,楊若嫣也知道他肯定很難受,於是脫了外麵的大衣裳,穿著貼身的小襖和小褲,高高的卷起袖子,進去服侍這位大爺洗了個澡,很小心的避開了傷口的地方。
等洗了澡出來,朱鏗寒終於舒服了,而楊若嫣不得不又重新給他包紮了一下。一家四口,這才終於坐下一起吃了晚飯。
英哥兒和狼哥兒這天晚上就在他們這邊一起睡的。
一家子終於團聚了。
第二天又是到了下午的時候,一家子才陸陸續續的起床了,收拾洗漱,丫鬟過來稟:“老爺問起來了沒有,如果起來了,老爺過來看看世子。”
楊若嫣忙點頭:“你去說已經起來了。”
丫鬟出去了,過了一會兒,楊軒便過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楊浩文和楊洲文兩個,朱鏗寒坐在暖榻上,腿上蓋著被子。
看到楊軒進來,朱鏗寒還想起身,楊軒忙過來扶住了道:“坐著吧!坐著!不用起來,”說著轉頭看楊若嫣:“你也坐著吧!多歇歇。”
楊若嫣過來坐在了暖榻邊,楊軒這才詢問朱鏗寒在城外的事情,主要是問了問調兵的經過,又問了問楊若嫣是怎麼找到朱鏗寒的。
楊浩文聽完了,在旁邊道:“侍衛統領說,去了第一天也不知道順著什麼方向找的,登時就沒人了,他派了幾個人跟在後麵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
楊若嫣笑著道:“我也是沒跟著路走,反正稀裏糊塗找到的。”
楊軒聽了點點頭道:“幸好你找到了,這也是巧了,老天爺叫你們沒事!”
朱鏗寒昨天的時候聽見嶽父說了,多歇歇,緩過勁來再說,但是今天還是急著過來,而且是重點的詢問了一下自己調兵的事,心裏已經猜到了,便問道:“嶽父,是不是調兵的事情有了什麼麻煩?皇上那邊,已經有人彈劾我了吧?”
這話一問出來,楊軒、楊浩文和楊洲文全都沒聲了,楊軒歎氣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