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今天,今天七月幾日了?”
護士微怔,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樣普通。
“今天,7月14日了。”
“明天,就要比賽了……”
他說過,他會來看她的決賽的。所以,她會給他最後一個機會。
“如果……如果,他來的話,我就原諒他……”她出身得喃喃自語。
“什麼,你說什麼?”旁邊的護士看著她一個人出神的呢喃,聽不清楚她口中含糊的話語,拚命得一次又一次得問,搖晃著她的身體,卻怎麼也喚不起她清晰的神誌。
晚上,隻有她一個人,在黑暗中,總喚著同樣的一句話。
“他說過,他會來的……”
可是,明天是他的訂婚之日,他會來嗎?
他真的會如他所說,會來嗎?
“護士,護士,快來,病人不見了!”左岸芷一大早就來到未央的病房來看望她。
可是當她走到雪白的病房裏,卻隻有看到床上那一床疊得很整齊的被褥。似乎昨夜,未央一夜未睡。
床角的一疊換下的病服。藍白色,清晰的條紋。
床頭那份沒有動過的報紙。很顯然,未央並未看過。
床下放著一雙整齊的拖鞋。
岸芷做到床前,拿起報紙。
隻見上麵用黑色的粗體,赫然寫著“藤氏”董事長藤愈煒病危。
天!不可思議!而未央並沒有看到?
未央她,去了哪裏了呢?
如此虛弱的身體,到底可以支持多久?
“喂,哥,你快回來吧,未央不見了。她現在身體很虛弱,我真的怕她會出什麼事,哥,你快回來吧!”
電話的那頭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匆忙得掛下了電話,電話的這頭立刻傳來急促又清晰的“嘟——嘟——”
左晨絡聽到妹妹急促的聲音,聽到未央出事的事情,立刻掛了電話,急著趕回來。
兩個星期前。
“藤舒痕,如果你敢傷害未央,我就會將她帶離你的身邊,我不會像這次一樣,再做任何退讓。”他憤怒得直視他。
“很可惜,你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他略帶玩味,撫摩著下巴,卻又無比認真得回視著他。
“最好是這樣,否則,我不會放過你!”他轉身離開。
他決定放手,他決定退出。
可是如今。
藤舒痕,我說過,如果你敢傷害未央,我絕對不會饒過你。
藤舒痕,我說過,如果你敢傷害未央,我就會毫不留情得將她帶離你的身邊。
藤舒痕,我說過,如果你敢傷害未央,那麼,這一次,我不會再做任何退讓。
藤舒痕,你不可饒恕。
我會回來,履行我的承諾。
帶走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