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段話,我很喜歡:每個人心裏其實都有許多想法,隻是誰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生活就是這樣,永遠占領著領導地位,當無數傻子高呼著自己控製了自己生活,自己掌握了自己命運時,生活又站在更高的蒼穹之上露出譏笑嘲諷的麵容。
我與太後,就是無數傻子中的兩個。
我屏退了來喜,一個人坐在屋裏發呆,我要好好想想我以後該怎麼做,爭取?我該去爭取嗎?我已經將一切都搞砸了,我與順治,還有可能嗎?
大概是……不可能了吧?整整三天了,據說我們英明神武、玉樹臨風、萬眾矚目的皇上隻要一聽到“皇後”這兩個字臉色就會由晴轉陰,隻要一聽到“榮”字或者“惠”字,就會由陰轉雨,這樣還不解氣,最後發展到一聽到“皇”字和“後”字就會拍桌子兼罵人。弄得從常喜開始,連“皇上”都不敢稱,改稱“萬歲爺”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真不知是該難過還是該開心,這到底是說明順治真的很恨我,還是真的很在乎我呢?
我坐在桌前聽著襲人繪聲繪色地向我彙報順治今日的行程,自從來喜去了慈寧宮,來喜便將“轉播權”權交給了襲人,而常喜依然盡責地擔任著“眼線”的職責。
“主子,今兒皇上下了朝去了怡嬪娘娘那,怡嬪娘娘在宮中人緣不太好,大概也沒人提醒她,聽說她一個勁兒的向皇上撒嬌,問皇上七夕那天為什麼沒去慈寧宮陪她,皇上一聽到‘七夕’這兩個字,氣得拍案而起,接著便拂袖而去,怡嬪娘娘的樣子真是好笑呢。”說著襲人做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接著又掩袖而笑:“常喜做的比奴婢生動得多呢。”
七夕?又升級了嗎?看來以後“七”和“夕”也不能說了。隻是……我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樂不可支的襲人,抓了抓頭,小心地提醒她:“襲人,你幹嘛這麼開心?皇上可是因為你主子才這麼生氣的。”
襲人笑道:“本來奴婢幾個擔心得要命,但是後來一想,以前哪位主子娘娘惹皇上不高興了,皇上可沒發過這麼大脾氣,常喜說,這叫‘愛之深,責之切’,主子放心,在皇上心裏,主子還是很重要的,常喜與奴婢們都很看好您呢!過幾天皇上氣消了,就又會像之前那樣,半個月都不離開主子一步。”
半個月,這是我最輝煌的業績了吧?我挫敗地長出一口氣:“唉!你不明白,皇上以前沒這樣發過脾氣,是因為他沒受過這樣的刺激,現在皇上越是這樣,就越是說明他心中的怒氣始終沒有發泄出來,如果現在給他一個能罰我的機會,說不定他會馬上廢了我。”謀刺的事情不能對外宣揚,順治眼睜睜的看著我這個“真凶”而不能教訓我,他心中的惱怒程度可想而知,如果我現在再有什麼小辮子讓他抓住,他還不趁機好好地教訓我?不過我倒不擔心他會真的廢了我,為什麼?不不,絕不是我不再愛他了,而是……曆史書中根本沒寫順治會第二次廢後,嗬嗬。
話剛出口,我的嘴便被一旁的滄海捂住了,瞬間又鬆開,她埋怨地道:“主子,這種話怎麼能隨便說出口?”她又擔心地道:“主子,按您的說話,皇上現在是非常生您的氣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