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王墨身邊時,嘴角一翹,露出一個戲謔的表情,向邊上一扛,右肩膀正好撞在王墨身上。
“哎呀!”
王墨踉蹌晃了兩下,然後慘叫一聲,跌到在地。
“真是廢物,連一點寒冷都受不了,看來不僅僅你那親娘死的早,你也活不了多少年!說不定哪天就跟你那短命的娘一樣,突然之間就死了!”
王玄應嘿嘿笑著,口中更是故意挖苦。他看著跌到在地的王墨皺了下眉頭,似乎並不滿意,他本來是要一下將王墨撞出三米去的。
“你說什麼?!”
王墨爬了起來厲聲喝道。他心中氣憤難平,王玄應這次可是觸及到他的底線!母親的死是他自己都不忍想及的事情。
“嘿,竟然會生氣!”
王玄應反而發現新大陸一般笑了起來,指著王墨的鼻子有恃無恐道:“我說你是廢物,和你娘一樣活不長!”
“王玄應!看看你的樣子!平常在外麵惹禍也就罷了,在府裏都飛揚跋扈成這個樣子。目無兄長不說,甚至還辱及長輩,今天你要不給我一個說法,我非要告到大娘那裏去!”
王墨平時讀書養成了自己的氣派,厲聲厲色地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卻一點不像是受了欺負,反而像是在教訓王玄應。
“就憑你?!”
王玄應譏笑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罷了。”
王墨突然間身上一緊,感到一股殺氣逼來,壓迫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這不僅僅是精神上的感覺,而是有一股實實在在的壓迫!是因為修行以後身體氣場強大造成的壓力。
如果不是王墨這些天感受寒冷,堅定自己的意誌心性,恐怕就會一下子被這股氣勢壓倒!
“怎麼?難道你還真敢對我這個哥哥動武不成!說你不學無術也就罷了,難道連這些年檀帝聖祖推行的禮製一點都不懂嗎?無理毆打兄長……”
哼哼!
王墨頗為強硬地冷笑了一下,卻並沒有接下話去。
“嗯?”王玄應愣了一下,他雖然知道自己如果動手,肯定要受到大夫人那裏一些責罰,但是具體如何責罰,他還真的不清楚!莫說是平時都把精力放在修煉上,沒有功夫去看什麼禮製,就算是有時間,以他現在身為恒侯公子的富貴身份,還真的就是橫行霸道慣了。
在他想來,就算真的動了手,難道母親還能護不住他?
“六公子稍安勿躁!”
看到王玄應真的想動手,吳先生忙跑了過來,他可是知道厲害,身為三夫人的親信,哪裏能夠不為王玄應考慮。
恒侯府裏大夫人一向治家極嚴,如果王玄應真的動手打了王墨,那性質就不一樣了,恐怕還真得少不了責罰!
“五公子來帳房何事啊?”
吳先生拉開王玄應,堆上一臉的假笑,向王墨問道。
“無他!隻是來取炭火而已!”王墨道。
“這樣的小事,我讓丫鬟一會兒給你送去就是了。”吳先生說到這裏,嗬嗬幹笑了兩聲,繼續道:“如果不是五公子事先說這個冬天不需要炭火,我肯定早就安排人給你送去了。”
吳先生雖然滿臉堆著笑,但是眼睛中透出的嘲弄可是一點也不少。
王墨看在眼裏,心裏哪裏還不清楚。
雖然平時都在自己的小院裏讀書,但是他卻不是書呆子,對於侯府內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對於吳先生是屬於三夫人的親信,他可是明明白白。
“吳先生,我要取的不是普通炭火,而是宮裏發下來朝陽國的貢品!”
吳先生愣了一下,旋即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哼!哼!五公子的要求可是有點難辦,這個朝陽國的貢品乃是對修行大有好處的寶貝,你要了也沒用!還是早點回去房裏,免得真凍出什麼毛病,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