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烏清清倒是沒預料錯,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鍾,葉然果然與小鹿聯手,馳騁四方,果決又迅猛地把她和徐庭筠揍得屁滾尿流。
剛開始,烏清清和徐庭筠兩人還會互相推諉一下責任,商討一下戰術,但兵敗如山倒迅速地連輸幾盤後,兩人都泄了勁,隻好站在原地任人毆打。
老實說,小鹿是頗手下留情的,但葉然牌風鋒銳,烏清清和徐庭筠這隻雜牌軍又太過草包,被打得滿地找牙也就不出奇了。
“莊家又贏了,對方沒撿到分。”崔護士長看了看記分表,對著清清有些為難地微笑著,“已經打到A-3了,葉院長他們贏過一整輪了,清清,你們好像還沒當過莊呢,還要玩嗎?”
清清和徐庭筠早已輸得臉色慘白了,都羞愧交加地低著頭,聽見崔護士長問,也答不出半個字,隻並肩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
葉然倒是贏得神清氣爽。他心情大好,也就不再痛打落水狗了,微微一笑,把脫下的白大褂一折,掛在手臂裏,迤迤然出門開會去了。
為避免清清和徐庭筠觸景生情,小鹿好心地把撲克牌都收到了抽屜裏,但這似乎沒有多大幫助,兩人還是打不起精神來。他又安慰了幾句,成效也不大。
最後還是徐庭筠找到了治療心傷的辦法。
他霍然站起來,打了個響指:“我知道要怎麼才能緩解心情了,跟我來!”
清清還來不及問,就被他拉了出去。
兩人從三十二樓一路狂奔到一樓,清清剛喘口氣,徐庭筠已經眼睛一亮,直接衝到大廳的問詢台前,一把推開了台前正谘詢的兩名外國友人:“快,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手握谘詢手冊的接待人員一愣,抬頭,露出了一張戴著金邊眼鏡的文弱的臉。
“宋秘書!”落後兩步的清清驚呼,“你怎麼會在這?”
“烏小姐……”宋木柯從驚訝中緩過來了,他看著麵前的兩人,有些尷尬地扶了扶眼鏡。
他的喉結不安地滾動了兩下,終於擠出了幾個字:“昨天的失火都是我的錯,很對不起,讓你和鹿年受驚了。”
清清這才想起葉然所說的失火緣由和降職處罰,因為她和小鹿都沒有遭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她很快就忘掉了宋秘書的過錯。
現在看著他西裝革履地站在大廳裏,接待問詢者,全無往日一現身醫護人員和病人就圍上來討好的風光,還覺得他頗為可憐,很有些不忍:“我們都挺好的,你不要自責。你那麼有能力,說不定過兩天葉然就把你調回去了。”
宋木柯勉強笑了笑,慘淡搖頭:“謝謝了。烏小姐如果你們沒事的話,我這邊還要接待病人。”
“哦哦,你忙。”清清連忙點頭,讓開問詢台前的位置。
不料那兩名國際友人還沒上前,徐庭筠又躥了過去,用力敲了敲桌子:“我有事!”
“請講。”
“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趕快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呀。”
“徐庭筠!”烏清清為有此同伴而深感丟人,趕忙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扯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