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來。”陸穹岩盡量維持住了話語的平穩,但其中的生硬的情緒如何能瞞得過伊莎貝爾。
“生氣了?”伊莎貝爾抬起了雙眼。
“不完全是吧。”陸穹岩心裏暗歎一口氣,雖然還有幾分異樣,卻實在是情緒激動不起,此行對於他來說隻是一種冥冥中的呼喚而已,但摻雜進伊莎貝爾和波塞冬的因素,讓最終的目的更加撲朔迷離。
“不生氣,那麼我要休息了。”伊莎貝爾伸了個懶腰,下了逐客令,美好的曲線隨著身形的舒展暴露無遺,高挑的身段自纖細的腰身以上到起伏的峰穀勾勒出讓男人難以抑製的渴望。
“現在?”陸穹岩心裏暗讚一聲,扭頭看看窗外,金黃的陽光折射進窗倉,世間一切透亮。
“當然,誰讓你們一大早就要出發,害得我一夜沒睡。”伊莎貝爾作勢就要拉開裙裝後背上的結扣,卻發現陸穹岩笑嘻嘻的沒有離開的意思,即使以她的脾氣也忍不住臉上發燙,“還不快滾出去!”
“嗯,啊”陸穹岩哈哈一笑,借以掩飾手足無措,轉身出門還隨手把艙門帶上。
伊莎貝爾看見陸穹岩偶露出的窘態,在屋內忍不住撲哧一笑,隨後坐在床邊發呆了一陣子,才合衣躺倒在床上。自從跟隨陸穹岩到巴辛島,連她自己都感覺到開朗了不少。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一縷紅暈浸染到瑩透的耳根。
“我靠,這不是我的房間嗎。”陸穹岩在甲板上才醒悟過來,正要推開艙門,猶豫了一下,凝魄傾聽,屋內已隱隱傳來綿密細致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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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穹岩能收集到必要的情報,同樣他這次出海也沒有瞞過極冰洋上各勢力的耳目。
出海的當天,德雷就接到線報,從巴辛島的不同處,至少發現了兩隻專職飼養,用於傳遞信件的賀姆海鴿騰空而起,最終的目的都是紐蘭國一個方向。作為島主的女婿,獲得好處不僅僅是有了個島主的女兒,島上的蛛絲馬跡盡收眼底。被各勢力收買的小酋長們或是族中長老怎麼也想不到巴辛島上多了這麼多的能力者,早已密切監視著島嶼上一舉一動。
除了天石商行的派出的監視者外,還有一位衣飾華貴的婦人正推開窗,木然凝望漸漸消失在天際的飛鳥,隨後悄然合上窗門,從懷中掏出一顆清澈透明的綠色瑩石珠,渾圓一體不摻雜任何的絮絲。不一會窗沿縫隙中透出翠綠色的光芒。如果不是深處在朗格的王宮內,一定會有人發現其中的特異,不過即使有人看見也覺察不到光線中隱隱透出的能量。
“篤篤”兩聲輕微的敲門聲響起,婦人卻像聽見驚雷一樣,嚇得一哆嗦急忙把寶珠收回懷中,光潔嬌媚的臉頰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進來”婦人壓抑住怒火,理了理情緒道。
一位侍女推門,低頭恭敬的說道,“瑪塔王妃,朗格國王請您一起用餐。”
朗格是巴辛島眾多部落的大酋長,獲得紐蘭國冊封為親王,但私底下更願意下人們稱呼他為國王。天高皇帝遠,也沒有人在身份稱呼上與他計較。被稱呼為瑪塔王妃的貴婦就是德雷新婚妻子卡莉的繼母。
………………
距離惠頓不到一日海程,海水湧動推擠著荒島變得暗礁,密林深處坐落著一座年代久遠的古堡,陸穹岩出海的消息第一時間傳達到這裏。
維瑟低著頭,順著古堡中厚實的環形石階走向古堡的頂樓,剛剛到達門口,內間傳出女人的嬌喘呼吸,忽高忽低,說不出是痛苦還是愉悅到極致。維瑟靜靜的站在門口,依然低著頭微撇著嘴,緊咬著下唇,神色說不出的複雜,痛恨還是迷茫連她自己也感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