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席曼可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慕盛容,小心翼翼的在雲崢耳邊低語,“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看著外麵越來越陌生的風景,雲崢也回答不出來了。
“我六年沒有回來過了,這裏的路都沒有你熟。”
席曼可有些急了,“那你就敢跟他們走?”
抱著雲言若的手微微收攏,“不走,能怎麼辦?”
望著兩個小家夥……還確實沒辦法。
“剛剛那個人說,是龍鳳胎的爹讓他來的,會是那個男人嗎?”
雲崢的手指握緊,“我也不知道。“
“這事真是奇了怪了,如果真的是那個男人,他是怎麼知道你今天回國的?”
這也是雲崢想不通的事情,她這次回來隻有席曼可知道,甚至雲家的人都不知道。
“去了應該就清楚了吧。”
雲言銘坐在席曼可的懷裏,用手指摳了摳她的手背,“妞,我們這是被綁架了嗎?”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內響起。
綁架?
“應該……算是吧。”
“不是,完全不是。”
慕盛容可不能讓人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他的頭上,特別是這個小人還頂著某人兒子的頭銜,說是皇太子也不為過啊。
“做壞事的人都不承認自己做了壞事。”
童稚的嗓音擲地有聲的控訴,雲言若那張粉嫩的小臉傲嬌又認真,“就像Jerry明明是他尿床了,非說是我尿的一樣。男子漢一點都沒有擔當,就會賴皮說謊。叔叔,你不覺得你們很像嗎?”
像?
他們哪裏像了?
他好久沒有尿床了好嗎?
而且就算尿床,他慕盛容難道還會讓一個女孩頂包嗎?
“雲言若你說誰尿床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雲言若窩在雲崢的懷裏,對他吐了吐舌頭,“很久以前的事也是事實,再說了,我隻是做一個比喻,要不然那個叔叔會聽不懂的。”
這好意……真是有著一顆純潔的玻璃心啊。
無力招架的慕盛容再次捂臉了。
他現在的智商除了遭受到了嚴重的碾壓之外,難道連基本的理解力都受到摧殘了嗎?
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平複了自己的情緒。
“美麗的小公主,你叫Tom對嗎?”
雲言若一臉嫌棄的往後躲了一下,“別以為你叫出我名字了,就會跟我很熟的樣子。叔叔,我媽咪說了,做壞事的人會遇到不好的事情的。”
慕盛容看了一眼雲崢,對她的教育方式也不得不表示認同,小女孩警惕高一點也無可厚非。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看看叔叔長的這麼善良,像壞人嗎?”
一旁的雲言銘眼睛微眯著在他臉上瞟過,隨即極為認真的問道:“叔叔,你是從哪看出來自己長的善良的?那壞人又長成什麼樣呢?”
這問題……很深奧。
不過這兩個問句問的都很有攻擊性啊。
說是指桑罵槐?
他覺得有點以大欺小。
說是童言無忌?
他竟然無言以對。
好半天,他低喃了一句:“這兩個小家夥真是跟他一個德行。”
隻是他的話音未落,隻見龍鳳胎齊刷刷地瞪向他,四隻眼睛帶著強烈的敵意,他險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