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後。
飛機落地。
停機坪上就傳來了爭吵聲。
“雲言銘,你這個白癡,你眼睛長歪了?幹嘛走路總是擠我?”
六歲雲言若梳著兩隻蝴蝶辮,俏麗的發梢,一走一揚,粉雕玉琢的小臉不滿的向身旁的小男孩瞪了過去。
“雲言若,我才是哥哥,你剛剛在飛機上為什麼說你是姐姐?還有,你什麼時候照顧過我,明明是我讓著你。”
小女孩對他撅了撅嘴,清脆的聲音毫不示弱的頂了回去,“你什麼時候讓著我了,要不是你跟我搶牛排,人家怎麼會說我是姐姐知道讓著弟弟?”
“明明是你說不吃牛排的,可卻拿著我的牛排不放。”
小女孩得意又傲嬌的說:“是又怎麼樣?你咬我?”
“你以為我不敢?”
“你就是不敢。”
“我就敢……”
兩個小家夥一追我趕的跑了起來,周圍的乘客都忍俊不禁的笑了。
一上飛機,大家就注意到了這兩個小朋友。
這兩個小家夥長的是在太漂亮了,而且那相似的五官,呈現出的感覺確實天差地別。
小男孩不說話的時候,童稚的五官會變得深刻、沉靜,有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
小女孩則是嘴巴很甜,性子開朗,一點都不怕生,漆黑清澈的大眼睛,古靈精怪的轉動著,隨時都會出現惡作劇成功的俏皮。
一路上有這兩個小家夥的陪伴,這些乘客倒也覺得開心。
時間久了,下飛機的時候,更是不舍的握著兩個小家夥的手,想著要不要把其中一個給拐走。
看著兩個小搗蛋身前身後的亂跑,雲崢忍無可忍的大喊了一聲:“Tom,Jerry,別鬧了,一會兒媽咪的行李都被你們弄掉了。”
伸手勾住雲言銘衣服上的帽子,將他拉到自己的身邊,厲聲喝止,“Jerry,你是哥哥。”
對上雲崢那警告的眼神,雲言銘不滿的大喊:“為什麼我的英文名是Jerry?我要當Tom。”
“小老鼠,臭老鼠,你就是一隻嘰嘰叫的小老鼠。”
雲言若對他吐了吐舌頭,剛做完一個鬼臉,就被雲崢一把捏住了她的蝴蝶辮,“Tom,他是哥哥,你不可以這麼說哥哥。”
“媽咪,很疼的,你放開我,我的辮子會不漂亮的,你放手、放手……”
成功鎮壓了兩個小家夥,雲崢將他們放在了行李箱上坐好,然後推著手推車走出安檢口。
“雲崢,這裏……”
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不用看她都知道對方是誰。
就在三個月前,她還去新加坡看過她們呢。
隻是當她的目光落在席曼可的身上時,雲崢下意識的調轉車頭,轉頭就跑。
“媽咪,剛剛那個是曼可阿姨?”
雲言若的聲音有著不小的驚訝,雲崢直接回了一句:“不是,好像認錯人了。”
“怎麼不是?媽咪,她就是妞,我的妞。”
一聽這話,雲崢的臉色立刻嚇的慘白,“兒子,你的口味不會這麼重吧?這樣你也認得出來?”
“媽咪,停下,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一前一後的跳下推車,小男孩伸手推開身前的小女孩。
雲言若嬌紅的小嘴頓時撅的老高,不滿的大叫著:“媽咪,你看雲言銘又推我?”
一臉嫌棄的瞪了過去,雲言銘理直氣壯的說:“誰讓你總是走在我的前麵?這樣我的妞第一眼看見的就不是我了。”
看著周圍不斷聚焦的目光,雲崢頓時汗顏。
直到那抹焦急的身影跑到她的麵前,雲崢立刻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沒良心的丫頭,你居然看見我就跑?你知道我為了接機等了你多久?”
席曼可指著她的頭數落了一頓,雲崢竟然無言以對?
特別是對上她那雙泛著綠光的美瞳,雲崢差點一口氣把自己憋死,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今天是萬聖節還是鬼節?”
“呸呸呸,說什麼不吉利的話?”席曼可一把摟住上來跟她擁抱的雲言銘,一臉忌諱的朝雲崢瞪了過去,“你知道什麼?昨天花花給我占卜,說是我今天犯太歲要穿紅戴綠辟邪,不然你以為我大費周章的打扮成這樣幹嘛?還不是為了你和孩子們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