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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治臻這次的車開的很平穩,很快兩個人就又來到了上次的那個小茶館裏麵。
還是一樣的茶館,還是一樣的修竹一根根,但是那個隨後趕來將自己帶走的男人終究是不會再來了。
南疏掩飾不住自己的感傷。
還是一樣的包廂,服務員上了茶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包廂。
包廂裏一片沉靜。
南疏看著茶碗裏麵沉浮的茶葉,對紀治臻開口道:“紀少,我清楚這些時間你對我的幫助很大,我很感激你,但是我要跟你說的是,我和你之間真的是不可能的。”
紀治臻聽到南疏的話,眸色深了幾分。
“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我和你之間——難道不是朋友麼?”
南疏噎住了,看著紀治臻那認真的眸光,愣住了。
“對,隻是朋友,永遠是朋友。”
“別說這些了,我點了一些開胃的飯菜,你一會多吃一點,看看你這段時間都消瘦成了什麼樣子了。”
“謝謝你了,紀治臻。”
“都說了是朋友,難道你還要一再的對我說謝謝麼?”
紀治臻邪肆的對著南疏一笑。
南疏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飯菜很豐盛。
可是對著這些色香味俱佳的飯菜,南疏依舊沒有提出任何一點食欲。
紀治臻夾了一塊魚肉放在了南疏的碗裏。
“你多嚐嚐這個魚,你看看你都瘦成了什麼樣子了,再瘦一點,我都要不認識你了。”
南疏輕笑了一下,夾起了魚肉放到自己的口中。
但是平日吃起來很美味的魚肉,到了南疏的口腔裏卻滿滿的都是魚腥味。
南疏的胃部不斷的翻江倒海,她勉力的壓製住,又咀嚼了兩口,這下隨著那魚腥味的蔓延,南疏終於忍不住了,嘔的一聲幹嘔了兩下。
旁邊的紀治臻趕忙將紙巾塞給南疏。
南疏將魚肉吐在紙巾上。
但是口腔裏魚腥氣卻是更重了。
南疏捂著嘴巴衝出了包廂。
紀治臻吃驚的放下了筷子,也跟著南疏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南疏對著洗手台嘔了幾下,卻沒有吐出絲毫的東西來,今天一天隻是在早晨的時候喝了一點點的清粥,她的胃裏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東西能吐出來。
看著南疏吐的一塌糊塗。
紀治臻在洗手間外麵問道、
“南疏,你還好麼?”
洗手間裏一個正在打掃衛生的大嫂看到南疏吐的一臉難受的樣子,說道:“姑娘,你這是懷孕了吧。”
懷孕?!
這個字眼出口,一下子就愣住了洗手間內外的兩個人。
南疏撫摸著翻江倒海的胃部,整個人像是被雷批了一下。
她真的,懷孕了麼?
懷了鬱錦離的孩子?
南疏掩飾不住自己的驚喜。
“大嫂,你說的是真的麼?”
“姑娘,你該不會是不知道吧,懷孕了早期的時候是要孕吐的,尤其啊,是不能接觸魚腥味。”
大嫂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但是南疏的神智卻已經飄遠了,懷孕,真的是懷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