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兩三天的時間,終於搞定了股權的交割問題,南疏疲憊的趴在了辦公桌上,越是叫自己忙碌,南疏越不容易感傷,但是等到終於人去樓空,那種深深的植根在心髒上的寂寥卻開始狠狠的啃噬和肆虐起來。
以前的時候,鬱錦離坐在這個辦公椅上,也會從心底裏升騰出跟自己相似的孤獨感麼?
鬱錦離……
南疏從辦公椅上起身,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和手包,打開了總裁室的門口。但是卻被門外的人給震住了。
“紀治臻?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來看看你,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有些擔心你。”
“謝謝你,不過我很好。”
剛剛趴在辦公桌上的時候,那一股濃濃的疲倦和沉沉的孤獨感,叫南疏感覺很難受,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城南別墅裏去。
現在的南疏睡覺的時候都枕著鬱錦離的衣服,好像這樣就能夠感受到那獨屬於鬱錦離的氣息輕輕的密密實實的將自己包圍。
隻要輕輕的嗅到屬於鬱錦離身體上的氣息,南疏一直躁動不安的心就會平靜下來。
“我今晚請你吃飯,鬱總,賞光麼?”
“謝謝,不過不必了,我這幾天胃口不好,吃不下外麵的飯菜。”
“胃口不好,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有沒有看醫生?”
紀治臻一連串的質問。
南疏笑了笑。
“不必了,我隻是不想吃飯而已,沒有別的毛病。”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若是不吃飯了,那可是大問題,你不會是得了厭食症了吧。”
紀治臻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她苦笑了下。
“沒有,我是會得厭食症的人麼?我隻是這兩天胃口不好而已。”
“那一定是你們家新聘請的廚子做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那就更要吃我請你的這一頓飯啦,還記得上次我帶你去的那個茶館麼,裏麵有一個師傅做的一手好湘菜,你若是想吃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去。”
“我覺得真的不必了,太興師動眾了。”
“能為鬱總效勞,那是我的榮幸。”
聽到紀治臻這陌生的調侃的稱呼,南疏的臉上的笑容凝結了。
無數次的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鬱總這樣的稱呼,但是都是稱呼的鬱錦離,現在自己坐在了屬於他的位子上,別人也是這麼稱呼自己。
南疏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隔膜感。
“好吧,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說。”
*
兩個人相伴著走出電梯的時候,引來了無數人的側目。
南疏收斂下自己的眼瞼。
“我們走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大廳。
但是即便是南疏這樣刻意的保持著兩個人的距離,還是引發了一陣的議論。
“喂,看他們兩個之間的感覺是不是有那麼一些曖昧?”
“你別這麼說,二小姐剛剛喪偶,你這不是給她抹黑麼?”
“不是我故意抹黑她,而是我看著那個紀少本身就是想要追求她的,不然的話能這樣貼心麼?在喪禮上她昏倒的時候,也是紀少抱著她離開的。”
“嘖嘖嘖,我覺得二小姐也算是個有福氣的,剛剛走了鬱總,後腳就來了個紀少!”
“你也別羨慕了,你羨慕你也沒這樣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