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自我感覺是經受了洗禮的,跟隨絕世的大俠燕雙飛混了那麼多年,也跟著絕世的魅靈相思月有不少的日子,再到江湖上打滾了這幾年,眼界見識早已超越常人,甚至可以說超越了絕大部分的武道家和秘道家,可唯獨在龍淵閣裏他是受到了係統的教育的......
那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經曆。
這是羽化的真實感受。“春風化雨”的治療理論挺變態的,在一次治療的過程中需要用到全部十二主星的秘術,由此也不得不佩服創立這套治療理論的人,竟然有辦法解決各種星辰之間的衝突。
比如太陽和穀玄,一個主生命一個主死亡。再比如明月和暗月,一個主歡愛一個主仇恨。這又得說到十二主星的定位,太陽、歲正、明月是祝福之星,穀玄、填盍、暗月是詛咒之星,亙白、印池、寰化是內在力量之星,裂章、密羅、鬱非是外在力量之星,把這些星辰的秘術組合起來,就產生出無數的變化。
而不管是祝福還是詛咒,是內在還是外在,又不是單純意義上的概念,使用不當都是禍害,使用正確就都是好處了。羽化就深深體會到了這一點。
但不管怎麼使用,都不能否認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些星辰秘術一個接一個地用在病人的身上,足夠讓人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僅僅是第一次治療,羽化躺在光繭之內分毫不能動彈,每一個星辰秘術施用在他的身上都給他帶來不同的痛苦,有太陽星辰的熱,有歲正星辰的冷,有裂章星辰的電擊......種種痛苦不一而足,剛開始尚能忍受,不到半程就感覺無法持續下去,正要放棄之時,日輪這個凝聚了身體的魅就傳達了他的精神意識進來,“堅持,保持意識的清醒繼續堅持下去。”羽化無奈地守著神識的清醒,卻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嚐試著叫苦,日輪沒有反應,可他嚐試著罵人,日輪便有了反應。
“如果不嫌累的話,你可以繼續罵娘,這表示你是清醒的,我需要你清醒地繼續完成治療。”
羽化為此精神大振,至少有個發泄的對象了,“那是不是我罵了以後你們都等著報複我?或者直接在治療的時候加重力道啊?”
日輪很和善,他說:“當然不會,我們都是涵養很好的,要不這幾百年不是白活了?你隨便罵吧。”
然後日輪開始後悔了,雖然他活了幾百年,可真要是被人連續罵上一個時辰還真是從未有過的事,同時又在心中感慨萬分,誰能想到一個人在一個時辰內罵人居然不帶重複的,而且罵人者往往引申到很多的領域,比如魔王說他男盜女娼,每晚都跑出去在路上劫持單身的老太太什麼的......
不過日輪也不是什麼好果子,幾百年的生活智慧讓他很快找出了一個發泄的途徑,魔王惡毒的罵人言語被他稍加修改,就說給了其他的秘道家聽。看著秘道家們一個個臉色難看,日輪覺得自己痛快了許多......
秘道家們的確很是鬱悶,一邊忍受日輪傳達過來的粗言惡語,一邊還要小心翼翼地施展秘術,他們不得不如此。眼前這麼好的一個醫學標本,實在是不可多得,這對於大夫來說實在是無法舍棄,那麼結果就隻能是這樣了,病人惡語相向,他們還要認真細致地給他治療。
但即便是這樣,從中午到下午的這短短一個半時辰內,羽化感受到的痛苦還是讓他欲死不能,他除了讓自己保持旺盛的罵人精神之外也著實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讓自己一直清醒了,而清醒地感受痛苦,也著實非常痛苦。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識之時,秘術的光芒消散了,他輕飄飄地落回了長台,身體在失去秘術作用的時候變得舒爽無比,那感覺很像是長途跋涉經年的人兒一下子掉進了溫泉,而且溫泉裏麵還有美女給他按摩。
“啊~~~”
魔王長長地出了口氣,眼睛剛要合上,有人就用手指把他眼皮撥開了,他看到了日輪,日輪在笑。
“你果然是特異體質,竟然可以堅持到我們全部的治療結束,本來我們隻打算治療一半的,看樣子以後也可以全部治療了。”
羽化立刻就怒了,“不是治療完了嗎?”
日輪笑道:“注意,是‘這一次’治療完了,我可沒說隻有一次的。按照我們的計算,可能還需要十八個月,這是保守估計,也許你的身體足夠好,縮短幾個月大概也可以。”
“什麼?十八個月?你們這是拿我當死人看啊!誰受得了你們每天這樣折磨啊?我是魔王,可我也是一身的肉啊,不是鐵打的!”
“別急別急,我也沒說是每天進行,其實治療一次之後你還需要時間來調養身體,估計也就是一個月來一回,二十八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