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八歲那年鄭父以身體不適告假在家離了長安已有多年,久別重逢應是人生美事之一,但鄭暮雲絕對不這麼認為。

所以說啊,年少無知,這狗血的人生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為了響應當今聖上號召女子入學,男女平等的政策,一到暗旨下到了遠在江南的鄭家,硬生生把暮雲從花團錦簇裏江南給召回了長安。而鄭老爹則以家大業大總要先打理好,又不能違背了陛下的旨意硬生生的拒絕了通往,隻說讓暮雲先回長安,定要趕上弘文學院的入學考試。說罷便讓人將早早理好的物什都打理好,差了下人女婢陪著鄭暮雲一路趕回來了。

“多嘴”瞪了眼遠處的準夫君,暮雲轉身拉著碧如便走,“小小姐,不和準姑爺打個招呼嗎”

鄭暮雲頓時感覺頭痛不止,為什麼會把這丫頭越養越傻了去,不應該成為小姐我的貼心棉襖嘛,渴了遞水,冷了添衣,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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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吳天寶範大同二人估摸著鬥不過柳傲天這三寸不爛之舌,相互拖拉著移出人圈包圍。正在如意樓裏斥罵這群把琉璃新月砸壞的人,突然吳福成什麼的隨從破門而入,沒等吳天寶責備便答到,“少爺,老爺讓您親自去鄭府遞了帖子,邀暮雲小姐上府裏來晚宴”“什什麼,那丫頭回來了,哈哈哈哈”撐著頭的吳天寶一下驚喜的跳起來,差點撞到了下吧,匆匆拉起身邊好友接過小廝雙手遞上的名帖便趕向鄭府去。

“天寶,鄭暮雲那丫頭回來你開心什麼呀,你兄弟我可是剛搞砸了送給嶽父的禮物,正難過真,”看著在鄭府門口等通報的吳天寶理著自己的衣服,不爽到。

“別鬧,大同,你說這長安哪家女子不愛慕我外相身世的,這鄭暮雲自小見到我便千方百計的躲著我,現在回來,不正給我們生活來點樂趣嗎”吳天寶對著好友細細分析道。“也是”範大同聽著“好玩”二字便立馬忘記了剛剛發生沒多久的痛苦。

料不得等了半天也不見人來迎進門,過了許久,從門內出來一中年婦女“吳公子有禮,小姐應了這晚宴的事,不料這府內也沒什麼父兄長輩在,若是迎了您進門多有不便,還望見諒”來著自是在小姐吩咐下的青姨,答畢就匆匆進了門。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我們連門都進不了嗎”範大同看著麵前緊閉的大門,轉頭問好友。吳天寶一臉陰鬱,這丫頭剛回來就給我吃閉門羹,莫不是覺得自己活太長久了。晚上等著瞧,這麼想著,便和好友各回家去了。

鄭暮雲坐在院子裏盯著手上的請帖十分不願卻又必須前往,若不去,指不定家裏那貪財的爹爹聽見什麼風聲一不爽就把自己給提早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