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寒易聽到夏雨虹的問話,突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晚了,晚了。”冷夜拿起茶壺,慢慢地為夏雨虹和黃寒易續上,不解其意地問道:“晚了?”
黃寒易看著麵前的茶,悲傷地說:“因為得罪了皇後的弟弟—謝國舅,死了。”
夏雨虹與冷夜聽到如此一說,突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麵前的黃寒易,輕鬆的氣氛彌漫著悲傷的味道。正在這時,瓏心與玲心端著菜上來,看到氣氛有一些不對,相互看了一眼笑著說:“菜來囉。”
黃寒易看到有她們進來,忙把自己的情緒隱藏起來。
夏雨虹向瓏心使了一個眼色,瓏心忙出去拿了一壇酒進來。並隨便撤下了冷夜與黃寒易麵前的茶杯,換上同樣著色的酒杯。
冷夜忙起身倒了一杯酒在黃寒易麵前,自己也滿了一杯說道:“黃將軍,過去的已經過去,活著的人總要活著。我們今天坐在一起也是種相逢緣分,來我們先幹了這杯。”說完舉起酒杯看著黃寒易。
黃寒易忙拿起手中的酒杯說道:“相逢便是緣分。”
夏雨虹也端起茶杯著說:“來,幹杯。”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飲幹了杯中的茶和酒。
夏雨虹放下茶,看著黃寒易眼底偶爾劃過的悲傷,夾了一些菜放在他碗中問道:“寒易可以在擔心妻兒?”
黃寒易正準備夾菜的手抖了一下,苦笑著說:“擔心有什麼用,現在連他們是生是死都未打聽得到呀。”
冷夜為夏雨虹續上一杯茶說:“黃將軍,不用為妻兒操心,我已經把他們接出宮,安排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老夫人也找到了,厚葬在離黃家祖墳的旁邊,等你回黑哉城,再把老夫人遷回去。”
黃寒易震驚地看著夏雨虹,突然不知如何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也不知道用任何語言來表達自己的謝意。嘴張開了半天隻說出兩個字:“謝謝。”
夏雨虹喝了一口茶,輕輕地拍了拍黃寒易的肩膀說道:“我們是朋友。”
黃寒易深吸了一口氣,借此來掩蓋自己激動的心情,點頭說:“我們是朋友。”說完喝完冷夜剛為他續上的酒。
飯吃到中途時,黃寒易親自拿起茶壺為夏雨虹續上說:“夢月,如果沒有什麼事,你就趕快回去吧,這戰爭隨時都會爆發。”
夏雨虹吃完冷夜夾到碗裏的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我不走。”
黃寒易有一些不懂地看著夏雨虹問道:“不走?”
夏雨虹笑著點了點頭說:“我們是朋友,我不想看到你戰死沙場,我答應黃夫人,讓你平安帶回家。據我所了解,東方絕不相信你了,招你回京的聖旨已經在路上,而且還是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你回去也是個死。外有藍淳國與乾龍國相逼,而且軍隊的糧草隻能維持幾天,後續的糧草還遙遙無期。”
黃寒易苦笑道:“如今雖未開始戰爭,國內的許多家族已經妻離子散。賣兒賣女已經不是什麼可恥的行為,隻是為了讓兒女能有一條活路。你讓我走,我能走到那裏去。如果我離開,藍淳國與乾龍國肯定會攻打我黑石國。黑石國將永遠消失,你讓我如何能苟且偷生,如果能活的心安理得。百年之後,如何見底下的列祖列宗。”
冷夜皺著眉頭說:“黃將軍,聖旨一到,你是個死,你死了藍淳國與乾龍國照樣瓜分黑石國。你不死,軍隊的糧草隻能維持幾天,照樣死,而且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跟你許多年的士兵不是餓死,就是被殺死。最後的結局你還是死了,還不如現在跟我們走。”
黃寒易無計可施,也沒有任何理由反駁冷夜的一番話語,隻能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夏雨虹歎了一口氣,走上前把黃寒易手中的酒杯拿下,並重新拿起一個幹淨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麵前。然後走到窗前,打了緊閉的窗戶,看著天空高高升起的月亮,幽幽地說:“其實辦法有,但我不想幫東方絕,民不可欺,更不可棄。而東方絕把黑石國的子民看成自己的奴隸,想殺就殺。一個人得了傷寒,整個村的人殉葬。這種暴君,我夢月不想幫。”
清冷的空氣,讓有一些醉了的黃寒易清醒過來。聽到夏雨虹的話,細想了一會問道:“如何你才能幫黑石國。”
夏雨虹轉過身來,認真地看了看黃寒易說:“我怕你做不到。”
黃寒易也站了起來,走到窗邊說:“隻要是為了黑石國百姓的幸福,我能做到。”
夏雨虹看站黃寒易半天,才低聲而堅定地說:“除非你反。”
黃寒易聽到這四個,不由地震驚的後退了幾步,半響才問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