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棍鄔月道:“那個時候,我已是學了鳥兒的叫法,我就對這弟兄幾個說:‘這樣吧,這事就連天庭這麼多年也是沒有辦法。既是阿彌陀佛已有定論,看來我們還得去學學鳥叫。你們以為幾個以為如何。’當時大哥聽了,就不高興了,道:‘什麼破草,我們弟兄幾個大老遠來了,也還沒見識見識呢,咱們先去看看再說吧。’那弟兄幾個聽了,都道:‘不錯,這草如此神奇,我們先去看看再說吧,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再作決定。’我一想也是啊,這弟兄幾個大老遠的來了,說是要除怪草,可是現今兒就連怪草是何模樣都不知道,如何除法,為今之計,當然是要先看草。可是有這麼多官兵在那兒守著,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成不了多少事,可是壞起事來卻是能的很呢,他們在這裏礙手礙腳的,總是個麻煩。我把擔心說了。四弟道:‘這不難,看我的。’也不待我們幾個答話。他使了個神通,一霎時,風鼓起來,那個風真是個好風,隻向著怪草周圍的人身上吹,直吹得那些兒官兵站也站不住,隻是要倒,四下裏圍觀的,見這風蹊蹺,早就跑走了。有幾個刁滑的官兵,隻向著草後去躲,那草如此粗大,就如一堵牆一般,風自然吹他們不到。四弟看了生氣起來,風吹得愈發大了。升在空中,弄朵烏雲來,在空中隻一立,自雲中把頭伸將下來,晃一晃,如磨盤般大小,向著樹後隻一伸,這一下可了不得了,那幾個官兵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哭爹喊娘,連滾帶爬的跑了。這一嚇,我估計至少也得生他一個多月的病。心裏不由得感到歉然,可是誰叫他們如此忠於國王來著,如果不如此,於我們弟兄幾個處理事情來,總是個麻煩。”
“大哥與其它弟兄三個見了此翻怪草,都是嘖嘖稱奇,都說這哪裏是草,不是樹又是什麼,就是尋常的樹兒也沒它這般粗大,且又是一夜之間冒出來,實是個奇觀。就是六弟,此時也是詫異的緊,六弟那日走時,此草明明已是被我以三昧真火燒過後齊地以刀砍了的,一夜之間竟然長成參天大樹,這份驚訝,這弟兄幾個其實以他最甚。就在眾位弟兄的稱奇聲中,就見出人家鎮元童子的鎮靜來了,他走向草兒,用手摸一摸草杆,一縱身早上了草樹,小心翼翼的試著在葉子上麵走,最後站在一片葉子上,那葉子就連晃也不晃,地下這弟兄幾個看了,除了六弟鄔明之外,都是呆了。‘我的天,這是什麼草,這是什麼葉,怎麼這麼厲害。’四弟魔刀鄔天發出了感慨。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鎮元童子。三弟鄔星見鎮元童子到了上麵去看,忍不住也上了草樹。他們幾個見了,也都紛紛上去。由於我與此草樹已是打了交道,那時仍然是心有餘悸,便駐足不動,看他們幾個在上麵耍子。鎮元童子最是奇怪,他俯下身去,眼睛隻管對著一片葉子看,眉毛不時上下抖動,顯然是用心思考,良久,他伸出了右手,以食指在葉麵上輕輕的揩了一下,放在嘴邊,伸出舌頭來,舔了兩下,咂了幾下,響聲雖小,卻就像是在我耳邊一般,我聽得清楚。然後他點了點頭,臉上一種釋然之態,我見了此翻景象,不由得大喜過望,知道人家找出事情的毛竅,解決事情是有希望了,不過也有些兒疑慮,以他小小年紀,如何就能做出此翻動作,人家是細心極了的,當我遇到此草之時,也還隻是看看,用手摸一摸而已。那弟兄幾個早已拽出刀來,隻向著草樹身上如呼,隻聽得鏘然有聲,每砍一下,便見一溜火苗閃爍,就如兩柄刀遇到之時一般的聲音,一般的火花,再看草,那時一點兒也沒有損傷,就與一個鐵鑄的一般。那弟兄幾個隻管在那兒試刀,嘴裏讚歎有詞。相較之下就看出鎮元童子的心細來,鬥戰勝佛說鎮元童子已然成為地仙之祖,現在想來,這絕非偶然,人家一個童子就這一翻舉動,已然超出我弟兄幾個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