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忽向明並不難找,郡中人皆知官府所在地,我問了幾個,他們說的不錯,我才放心的按照所說的地方去找。官府正在審問,我混在人群之中,堂上比忽向明身上血跡斑斑,顯然已是動了刑,官員要比忽向明說出他如何與妖人勾結的事,官員口中妖人自是我了,可是比忽向明又哪裏知道,他與我的相識,純係偶然,我的事情他並不知底細,翻過來倒過去,隻是那幾句話。官員惱了又欲動刑,我使了個轉移之法,讓刑落在了官員身上,官員知道厲害,不敢再行審問,草草收場,把比忽向明押了下去,並著官差好生侍候,官差們也在場,諒他們也不敢胡來。我見此方事已了,方才趕回怪草處。”
“到了此時,日已當午。好歹在人群之中發現了六弟他們幾個,我這顆心才放下來。打了個召呼,到了無人處,才發覺除了這弟兄五個以外,竟然另有童子一個,此童眉目清秀,頗為伶俐。六弟說此童子名喚鎮元,我們當下認識了一下,也無暇細聊,當下急急的把六弟走後的事,與大哥等人簡單的說了。”
青衣鄔明道:“二哥,那日見你說話如此緊張,雖別得一日容顏便如此憔悴,又聽你如此一說,實是感到歉疚,那日別後本來當日便可趕回的,可是遇著事情,有了一翻耽擱,方始得次日能回來得到,讓你擔驚受怕。”
賭棍鄔月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說。”
鄔明道:“不過,看來此翻耽擱看來實是命中注定了的,若沒有此翻耽擱又怎生除得怪草。”
鄔月聽了,笑道:“不錯,實是天意,事情絕非我弟兄當時所能預料的。”
悟空聽了,知道當另有故事,且這故事必與他的結拜兄長鎮元大仙有些關聯,當下更是凝神而聽。
鄔月道:“我知道《東南山記》中所載,此草若是除了,須得六怪,二傑,可是六怪係我弟兄六個,應當不是問題了,可是這二傑又是哪兩個,一些兒也摸不著頭腦,莫不成這童子也算得一傑不成?可是又不像啊,這鎮元童子年齡如此小,縱是有些修為,又能高深到哪裏去,就算是一個吧,那另一傑是哪一個?難道……難道是比忽向明不成?我雖有疑惑,終不能便就此說出口,也就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當下征求大哥的意見。”
鄔老大道:“二弟那時問我如何處理問題,此前我已聽六弟說過此草怪異之事,現今一聽二弟說此草被三昧真火燒過,竟然還能於一夜之間複發,且又長得如此高大,又聽得二弟提及是夜東南山遇險之事,當下實是驚得慌,我們弟兄六個遇事多了,不過所遇之事也都是與人,與獸有關,這與草打交道確還是第一次。實是不知如何處理。我腦子笨得緊,當下腦子一熱便道:‘我們弟兄幾個都去,齊用火燒了它,就不信它不死。’三弟聽了,搖頭說:‘大哥,此事絕不可。二哥已試了此法,若是再試,隻怕也是徒勞。’六弟見我們爭論,便說:‘那個什麼向天歌是個什麼啊,文中既是說了,我們不妨按著它說的做就是了。’這一句話說出後,這才驚醒了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