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離中考還有整整一周,但整個初三年級已經盡是離別的節奏了。
那幾天剛剛照了畢業照,大家就開始和各自的好友們開始合照留影了。很自然地,我們百樂會作為一個有愛的小集體,當然留下了一張當時我們隻覺得好玩但後來就覺得越發彌足珍貴的合照。我們很自覺地站成兩排,四個女生手挽著手,四個男生肩並著肩,一起看著那空洞的鏡頭,在心裏樂開了花,午後的陽光透過高高的樹影斑駁地映在我們的身上,身後一層未知名的花朵正欣然盛放,嬌豔的花瓣被初夏的涼風輕輕搖曳著,芳香宜人。當攝影師按下快門的一刹那,閃光燈照在我們八個人或笑靨如花或幼稚無暇的臉上。那些來自八個年少的、最最天真的一麵,被永遠刻在了永恒的照片上。
然後,四個女生開始和她們的小閨蜜、好同學什麼的合照去了。這時,老大莊胖胖拍了拍林飛的肩膀,看著身旁的我和尤雨,慷慨的說:“來,咱兄弟四個,也擺個剪刀手!”
盡管大家都知道,上了高中後,還是一個學校,還可以一塊兒玩樂。但是,大家也知道,高中的課程那麼緊張,能留給我們幾個多少時間去歡聚在一塊兒呢。大家多少有點感傷,但誰願意破壞眼前的歡樂呢,所以合影的氣氛並不傷感。
後來,我和多年的好朋友肖寧、白羽等也很開心的合了影。白羽說:“還記得我們小學時的畢業照麼,那時我們多小啊,這眨眼間初中也要畢業了。”
肖寧也說:“是啊,還記得當年照小學畢業照時,明明照好了一張,大家都返回了教室。我閑著沒事,就趴在桌子上睡了會,可是一會兒過後當我醒來,班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也接過話,說:“這事我記得,那是因為攝影師覺得先前那張不好,就又要求重拍了一張。當時大家都忙著往樓下跑呢,沒人叫你。”
肖寧說:“所以啊,我就連忙向樓下跑去,我剛跑出教室,就看見你們已經重新站好了隊。我站在走廊的欄杆旁伸頭望你們,看見攝影師舉起了相機,’哢’的一聲就那麼又給拍好了!我還就這樣被拍了進去!”
白羽笑了起來:“你還別說,我覺得就你那畢業照拍的最好。你看啊,所有人的畢業照都是千篇一律的排成排,誰能像你那樣有自己站在遠處的教學樓走廊上探著腦袋的罕見造型呢。”
我也笑著說:“確實是挺別致的,我記得當時大家拿到畢業照後,一眼看到的就是你。就是以後,不管多少年,我敢保證哪個人哪天翻出自己的小學畢業照,一眼看到的還是你。這多好的事啊。”
我們三個哈哈大笑了起來,又開心的聊了好多小學時的趣事,直到“魯大師”過來找我和肖寧。
這“魯大師”本叫魯子浩,也是我們班的同學,現在的座位是在我的後麵,我們從初一開始就是一個班,所以對他很熟悉。這魯子皓不咋咋愛學習,倒是挺喜歡打遊戲。那時,剛剛開始流行起“擼啊擼”這個遊戲,大家都不太會玩,就魯子浩他自己玩起來得心應手,風生水起的,儼然一大師級的人物。所以,我們就親切稱呼他為“魯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