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刀哥和李夢魚不約而同地看向苟正義的右腳。
苟正義滿臉漲紅,右腳不自覺地收了收:“還有這事?還有這事……”
此時的苟正義,已是吞吞吐吐語不成句。
刀哥彎嘴勾起一抹壞笑:“其實這事也挺巧合,徐宇光一帆風順越爬越高。苟理事長卻因為右腳的殘疾,小二十年止步在殘聯內。”
“有怨氣不?”
“當然有!”刀哥自說自話:“所以,你故意讓王一媛陪溫曉麗去辦房產證,就是想假借王一媛的手報複徐宇光,報複溫雨詩,報複你當年幫助摯友卻慘遭的不公。”
刀哥說完,苟正義已愣在那裏,良久他才拚力擠出一個笑容:“沈……沈隊長你可真會開玩笑……”
“開不開玩笑不重要,你就當故事聽吧。”
刀哥整了整警帽,起身便要離去。臨出門,他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笑道:“葉含章知道不?上屆落馬的沙市市委書記,他當年就喜歡喝黑茶。”
“所以,黑茶不吉利。”
江心閣茶室設在香江洲洲心上,風景秀美環境雅致,即可近觀江水又可遠眺群山。
刀哥迎著中午的陽光,眯著眼:“日頭下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但見不得光的人心,卻又那麼肮髒。”
“呦嗬,刀大俠這是要賦詩一首?”
“賦個屁詩,人間疾苦,你一個高官子弟又怎能體會!”說完,快步走向警車。
李夢魚一愣,高官子弟?她緊追兩步,喊道:“老鄭個大嘴巴!都說好了要替我保守秘密……”
“別錯怪老鄭,不是他說的。”
“那是誰?”
刀哥回頭詭笑道:“你家客廳掛著一個條幅,上寫:畢竟幾人真得鹿,不知終日夢為魚,落款沈占義。”
李夢魚更是震驚:“你怎麼知道?你認識沈大師?你……”
李夢魚瞪大雙眼,良久才恍然大悟道:“你是他兒子?”
“所以,以後你要叫叔!”
“不對呀,掛條幅的多了,你怎麼知道?……”
“能讓李局那老狐狸親自跑到門口吩咐我的人,你是第一個。”
“吩咐什麼?”
“哎!今兒給你配個徒弟,你帶一帶……”
刀哥啞著嗓子,故意學李局的粗聲粗氣,逗得李夢魚哈哈大笑:“那你算答應了?”
“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