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媛越說,聲音越低。她不斷輕撫自己微微隆起地小腹:“我再也不能當媽媽了,就連做個女人,都感覺不到應有的快樂。”
“所以你恨溫雨詩,恨她是個母親。”刀哥淡淡說道。
“當然!我也想讓她嚐嚐失去孩子的痛苦。”王一媛的桃花眼暴睜,眸光中早已充滿凶戾。
刀哥想了片刻,才輕聲問道:“你殺了溫曉麗?”
“哈哈哈……”王一媛沒有正麵回答,隻是仰天大笑,直笑到最後渾身無力癱坐在沙發上。
“沈警官,你要有證據,你現在就可以抓我。沒有證據,你就去找,我隨時在精神病院恭候!”
說著,她拎包起身就要離去。臨出門,還回頭看了一眼刀哥:“我親眼看著溫雨詩沒了女兒,我也要親眼看著那個賤女人下地獄。”
“下地獄?她該不會也要殺了溫雨詩吧?”李夢魚瞪著眼,難以置信地問道。
“不行,幹脆把她抓了得啦!”旁邊小劉氣憤地插了一句。
“抓?怎麼抓?證據呢?”
“沒證據,就用大記憶恢複術……”
“恢複你大爺!”刀哥狠狠捶了他一拳:“少學點沒用的,還覺得隊伍口碑好嗎?都他媽臭大街了,還想沒用的。”
小劉滿臉漲紅,低著頭不敢與刀哥對視。
刀哥估計剛才被王一媛懟的難受,有點借題發揮。他環視眾人一眼:“幾顆耗子屎壞了滿鍋湯。我不管大環境怎麼樣,在我們沙市這碗粥裏,誰他媽想玩貓膩,都過不了我這關!”
吼完,他又敲了敲茶杯:“破案子憑的是良心,如果是你爹你媽你能這樣做?再說了,幹違心事能多發獎金?”
“即便發了獎金,買個蘋果也得噎死你!”
說著,他隨手掏出個蘋果咬了一口,一拍桌子:“第三次案情討論,小劉你先說。”
小劉還在被罵的情緒中,沒有走出來。他慌亂地翻了翻筆記:“我們對盲杖進行了摸排,這種伸縮盲杖……”
“別廢話!直接說結論。”刀哥沒好氣地打斷道:“說過多少次,別浪費時間。”
“結論就是,盲杖是泰然在迪卡儂買的,購買時間十一月一日下午三點。”
“嗯。”刀哥想了想,問道:“隻買了盲杖?沒同時買別的嗎?”
“沒有。”
小劉回答完,又補充了一句:“當時,我還查了結賬視頻,結賬人隻有泰然沒有溫曉麗,結完賬他就匆匆走了。”
“好!”
刀哥低頭在筆記本上記了些什麼,又轉頭對李夢魚問道:“恒宇公司有什麼發現嗎?”
“有!我在對公司賬務進行查證時發現,恒宇有個關聯公司,名字叫上海恒遠。”
“恒遠?是它的甲方公司嗎?”
“不是,嚴格意義上說,是泰然的另一家公司。”
“另一家公司?”刀哥皺起眉頭,已感到其中的不尋常。
“對,因為法人是泰然,公司監事是李玉。”
“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