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的發現,讓泰然又重新回到了刀哥麵前。
他靠在椅背上,捋著頭發,回憶著泰然聽到溫曉麗墜亡時的淡漠神情。
“他和溫曉麗在一起,難道真的是為了錢?可殺人動機,明顯王一媛更強。而李玉……”
刀哥實在想不通,如何給三人建立關係。但冥冥之中,刀哥又覺得三人一定有關係,而且是非同一般的關係。
刀哥的手指,又慢慢摸向煙盒。
“又想抽煙?”
不知何時,李夢魚已站在門口。她手裏捧著電腦,電腦上還有個蘋果。
“吃這個吧。”她隨手把蘋果甩給刀哥。
“無功不受祿。說!啥事?”刀哥接住蘋果,放在桌上。
“我發現個重大大問題,如果因此而破案了,你能不能答應我出外勤。”李夢魚歪著頭笑道。
“你先說。”
“你先答應。”
“一個小丫頭出什麼外勤?你知道緝捕黑惡有多危險?那些殺人犯、強奸犯殘暴沒有人性,鬧不好就沒命了,你以為出外勤是拍電影呢?”
刀哥起身,嚴肅地瞪了李夢魚一眼,隨之把手一伸:“拿來。”
“什麼?”
“電腦呀,你不是說有重大問題。”
李夢魚噘著嘴,不情不願地把電腦推到刀哥麵前。隨之起身,雙手抱肩一言不發。心中暗道:我不說話,看你能看得懂看不懂。
刀哥湊在屏幕前,上下翻動:“兩千萬?還是銀行承兌彙票?你從哪個銀行搞來的?”
刀哥詫異,李夢魚更是詫異:“你怎麼知道是銀行流水?”
“借貸雙方與企業相反,不是銀行流水還能是什麼?”刀哥彎了彎嘴角,露出一絲得意地壞笑。
“非法手段獲得,人家還掐頭去尾沒顯示印章之類的。沒想到,這你也能看出來。”李夢魚佩服地笑了笑,又點開另一張圖片。
“這個錢,是溫曉麗從私人賬戶轉入恒宇公司的。當天轉入,兩個小時後就辦了這張承兌彙票。”
“嗯。”
刀哥點了點頭,看了看承兌彙票的收款單位,正是恒宇公司的甲方,上海一家遊戲公司。
“做遊戲,需要這麼多保證金嗎?”刀哥不解地問道。
“不太清楚,不喜歡玩遊戲。”
“嗯。”
刀哥點了點頭:“這裏麵一定有貓膩,承兌彙票可以背書,而且期限一般是半年。如果泰然一直拿著票子,就相當於手裏握著兩千萬現金。”
“巴掌大的一張紙,確實比拎著幾箱子現金要方便的多。”
“如果他私刻了遊戲公司的財務章、法人章,這張承兌彙票,就可以隨時存入任意一家公司的賬戶。”
“恒遠?”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泰然低著頭,想了很久才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協議:“本來我不想說的,恒宇公司其實就是個空殼公司,雖然有十個股東,但他們的錢隻夠日常開支……”
“你先不要說這些。”
刀哥敲了敲桌子,不耐煩地指著承兌彙票的複印件問道:“溫曉麗的錢呢?”
泰然臉一紅,有些不自然的推了推那份協議:“其實那些錢,應該算是恒宇公司的。”